韩掌柜欣然收下样品,与沐兰签下单笔的契书。约好结算时再见,沐兰便和玉轮一道起家告别。
隔壁的雅间里,候七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肯定她闻声了?”
沐兰笑她一回,才正起神采问道:“这些钱你筹算如何措置?要带归去吗?”
两个说定,等韩掌柜折返来便同他讲了。
“四……四百串?!”玉轮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用力地掐了本身一把,感遭到疼了,才肯定不是在做梦。仍旧不敢信赖,抓住沐兰的手,颤声儿问道,“我们做的那些个玩意儿,真能赚这很多钱儿?该不会是阿谁掌柜的算错账了吧?”
他一走,玉轮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沐兰,这是到底多少钱儿?”
“我不能带归去,太惹眼了。”木兰照实说出自个儿的设法,“我筹算先存在韩掌柜这里,比及要用的时候再来取。”
说着冲二人点一点头,独自出门而去。
跟她比拟,玉轮的定力就差了些。当初为着那一两银块子都能大喊小叫上半日,现在瞧见黄澄澄的一盒金子摆在面前,又如何把持得住?嘴巴和眼睛俱张得大大的,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儿。
玉轮长出了一口气,将那几个金锭子挨个摸了一遍,嘴里嘀咕道:“这但是四百串啊,四百串哩,够俺们一家六口好吃好喝地过上十年八年了。”
玉轮叫问住了,蹙眉想了半晌也没个定夺,反过来跟沐兰探听,“那你呢?你有啥筹算不?”
“必定闻声了。”莲生笃定地点头,“我亲眼瞧见的,她跟那两个卖鱼的站在茶社外头听了好一阵子呢。”
“岂止是临时?瞧她那意义,还要把这买卖长长远远地做下去呢。”莲生冷嘲热讽隧道,“托公子的福,再做上几笔,人家可就成富婆了,然后买房置地,说不定这辈子就跟这儿扎了根,再也不挪窝了呢。”
写完吹干,细细卷起来,装进一只竹筒里,交给莲生,“速速收回去。”
沐兰谢过韩掌柜,顿时将本日带来的东西拿出来,一样儿一样儿地摆在桌上。
莲生接了竹筒,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脚下却涓滴没有游移,一阵风一样地出门而去。
沐兰伸手在她脑门戳了一下,“我的意义是,人家韩掌柜是个君子,又是做大买卖赚大钱的,不会贪揽我们这点子小钱儿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怎也没想到,头一回就分得这很多。分玉轮四成,还能余下二百多串钱。若不是时节不对,立时就能回守贞岛接了辣椒婆几个出来。
“当然。”韩掌柜利落起家,“二位慢聊,鄙人少陪半晌。”
钱庄里一两足银能换一吊一百钱,赤金子还更值钱些,一两赤金能换十一二两银子。大略算下来,这匣子里竟装了差未几四十万钱。
“那俺也搁他这儿呗。”玉轮不假思考地说完,又担忧起来,抬高了声音问,“这个掌柜能靠得住不?别再扣住不给我们了。”
沐兰嗔她一眼,“你是叫人骗大的吗?”
沐兰不答这话,转而问道:“上回预付的一两银子,韩掌柜可曾扣除?”
“啥意义?”玉轮明显没听明白。
以后再说以后的,摆布定的是长契。只要她脑袋没叫挖空,能拿出让韩掌柜中意的巧思,便不愁没有银子赚。
沐兰叫她逗笑了,“人家开如许大一间铺子,手底下好几个账房,还能算错账?你别瞎猜了,不会算错的,这就是我们该得的。”
韩掌柜点一点头,“已包括在换算的零头当中,这个账目上都有记录,小兄弟无妨查对一番。”
她怕这些样品不能详确表达自个儿的设法,连图纸也一并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