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商户的女儿能够嫁入国公府实在奇怪,我一时猎奇,便多嘴探听了几句。传闻是因为八字婚配,才叫挑中了,给三少爷冲喜的。”
莫不是故意之人见新帝汲引解国公府,欺她弱质女流单独掌管家宅,便捏造胎记,冒充解家血脉,企图将甚么人安插到府中来?
“那也不能够。”安老太君还是点头,“你可知解家男儿名声有多大?朝中和番国有多少人想取他们的性命?出来出来俱有亲兵随行,哪怕只是多喝一斛酒,不消一刻钟的工夫就会传到国公爷的耳朵里。
既知解家人身上有胎记,便该晓得只要男丁身上才有,为何还要安排一个女孩儿?安排一个“身负红痕”的男孩儿,岂不更令人佩服?是成心为之,故布疑阵,还是别有隐情?
回府以后,为给解家满门修坟立碑,新帝叮咛三司衙门将解家的人丁名簿送到国公府。那名簿安老太君是没看过的,送来以后便由红玉保管。
解家家规极严,养外室,捧伶人,逛青楼,这些十足是不允的。一旦现,需求家法服侍。家法如军法,违者从严从重惩罚。
解国公等人年青的时候经常光身赤膊在演武场上习武,兵士们多数听过有关胎记的传闻,还拿解家人的胎记当作荣幸符,每逢大战之前需求想方设法摸一下,说是能保命的。[(
安老太君见她欲言又止,眉头微微一蹙,“有话便说,为何又吞吞吐吐的?”
解家人身上有胎记的事情,向来都不是奥妙。解国公府出事之前,坊间亦传播着很多有关解家领兵抗敌的段子,内里都有提及胎记。
红玉将她的神采瞧在眼里,认识到自个儿勾起了她的悲伤旧事,赶快持续说话转移她的重视力,“会不会是哪位老爷或者少爷遗留在外的骨肉,并未上过解家家谱?”
解家军治军严整,解家子孙参军伊始俱从兵卒做起,靠自家真本领一步步打拼上去,才气成为领兵之将。当时解国公尚未袭爵,在军中的职衔也只是个小小的总旗,和他的兄弟以及堂兄弟们日日混迹在兵卒堆里。有人要摸胎记,便慷慨解衣,无有不成全的。
隔得这很多年,寻也无处寻去。抄家的时候府里叫洗劫一空,想建个衣冠冢都不能够。我问过那工头,说是能够锻造铜人代替骸骨。
她自从入了庵堂,便对国公府的统统漠不体贴。府里添过多少丁进过多少口,她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