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听她语气非常客气,愈发放宽了心。依言落座,却不肯喝她斟的茶水。
沐兰刚要否定,转向一想,她既然能动用韩掌柜的人将她骗了来,想必已经将她目前的身份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因而当即改了口,“我不记得了。”
那小丫头开了门,便侧身让到一旁,恭敬地弯下腰身,“女人请进。”
“我仿佛找错房间了,对不起。”说得这一句,正要转成分开,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我。
沐兰细心回想一下,一起走过来还真没瞧见旁人。心知他并不是在虚张阵容,心脏不受节制地怦怦直跳,手心也涔涔地冒出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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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窜无路,乞助无门,沐兰别无挑选。干脆把心一横,迈步进门而来。她倒要看看,屋子内里是何方崇高,费经心机将她骗了来,到底想要对她如何。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帽檐压得低低的,只暴露一个胡茬混乱的下巴。个子很高,身材又非常魁伟,往那儿一戳黑漆漆的像座铁塔,将她的来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氛围清幽清雅,纯真地喝茶也好,边喝茶边谈事也好,这里都是绝好的去处。
沐兰点头,“都不记得了。”
“你们是谁?把我骗到这里来想做甚么?”她厉声诘责。
欢然居是三水镇上最大的一间茶馆,坐落在东西街和南北街的交叉口上,属于镇上最好的地段。
沐兰随那伴计进了后院,在一幢小楼前停了下来。
那妇人又用庞大的眼神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自我先容道:“我叫红玉,是解国公府安老太君身边的人。”
沐兰跟他道了一声谢,踩着铺了毡毯的楼梯来到二楼。才要伸手拍门,门便“吱呀”一声翻开了,门后站着的竟是一个黄衫蓝裙的小女人。
沐兰没想到这伙歹人的老迈竟是个妇人,愣了一瞬,复又冷起面孔,“你是甚么人?”
这楼固然不高,可上面都是整齐不齐的乱石,跳下去必定受伤。她判定放弃逃窜,决定大声呼救。
木兰这一回出门还是扮了男装,这小丫头竟然开口就称呼她为“女人”,这让她心中疑虑更甚。往门里探了一眼,只瞧见一面画着四君子的屏风和一个模恍惚糊的人影,因而开口问了一句,“韩掌柜在内里吗?”
不知是因那妇人生得过分慈眉善目,还是因其行动不像是要对自个儿倒霉的模样,沐兰敏捷地平静下来。细心察看那妇人的神采,见她一脸欣喜交集又感慨万千的神采,感受有些奇特,“你……熟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