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薛娴生性风雅,爱好诗文,经常女扮男装赶赴鹤林诗会,并与一名才学甚高的雅士来往密切。有功德之报酬摸索薛邑,将此事写成密折呈奏君前。
大晋军队节节败退,薛邑惶恐失措,采取群臣谏言,告急启用已去官归隐多年的老将解鹏,也就是解国公的先人。
薛邑随后建议数次挞伐,欲夺回落空的国土,均未能如愿,终究抱恨而崩。
沐兰此前从未见过杜舜文,更没有去过魏国,实在想不通那似曾了解的感受从何而来,只能归为错觉。
三百余年间,晋魏摩擦不竭,两国边疆时有战役发作。只因两国兵力相称,又有马连山这道通途横在中间,谁都未曾讨到便宜。
撇开对女子的成见和压抑,薛兆在位的前二十年算得是一名合格的君王,勤奋在朝,重用人才,体恤百姓,赋税一降再降,徭役能免则免。无苛政,无苛吏,一度闪现国泰民安之貌。
魏国这类忍气吞声的做法,使得身为质子的杜舜文备受鄙弃。加上他本身脾气脆弱,不似其兄那般油滑油滑,经常遭到皇室子孙和世家后辈的欺辱。
薛兆见势不妙,将皇后与幸存的嫔妃以及几位尚未出阁的公主召到寝宫,扑灭事前埋下的火药。爆炸激生机警,焚毁大半皇宫。于爆炸与大火当中丧生的宫人和兵卫不计其数,太子也在混乱当中身受重伤,终究不治而亡。
遂按下这一头,跟安老太君问起另一件比较在乎的事情,“祖母,您说的那户人家是怎一回事?”
主帅阵亡,晋军士气大伤。叛军亦丧失惨痛,有力再战,退至马连山以西。杜坚回绝构和,杀掉薛邑派出的使臣,占有大晋三分一的国土,自拥为帝,立国号为“魏”。
太子皇子胆战心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言路闭塞,百姓的疾磨难以如到达天听,国君又如何能够做出精确明智的判定?目睹大好国土渐露乱象,太子薛启在朝臣的鼓励与支撑下,率兵逼宫,迫使薛兆退位。
后十年则因劳累过分,身材欠佳,加上大哥昏聩,狐疑大增。开初只狐疑嫔妃不贞,短短两年时候便正法十之七八。后又狐疑朝臣不忠,无端夺职多位官员,乃至当朝杖毙一名随其攻陷江山的建国重臣,连太子与诸位皇子都成为其周到防备的工具。
朝臣们为这场悲剧扼腕痛哭之余,考虑再三,推举皇三子薛邑即位为帝。之以是推举薛邑,乃是因为在浩繁皇子当中,薛邑最为薛兆所不喜。既是最遭冷淡的一个,所受影响必定最浅,那么便是最不会重蹈先帝复辙的一个。
大晋和魏国本是同根同源,直至本日,中原各国还风俗性地称呼它们前晋、后魏。
七十岁高龄的解鹏于危急当中受命挂帅,率兵抖擞反击,历经一年零三个月,将叛军逼退至马连山。终因年龄已高,在最后一战中不幸落马身亡。
魏国与大晋比邻,其国土原是大晋的州府。魏国从大晋分裂出去并自主成国的来源,还要从大晋的建国天子薛兆提及。
比年交战之下,大晋国库浪费严峻,已有力再战,被迫接管国土分裂的究竟,承认魏国为“友邻”。
杜坚在鹤林雅士的搏命庇护下逃过一劫,隐姓埋名十余年,长大成人以后,决计为父母报仇。在部分鹤林士子的襄助下,颠末近十年的策划,他构造起一支军队,并获得西方一个名为岐康的游牧民族的支撑,以“除昏君,救万民”为灯号,发兵造反。
沐兰方才在宫门外见到的阿谁少年,恰是魏国的三皇子杜舜文。
安老太君听她改口叫了祖母,略有惊奇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地答道:“那是魏国送来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