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逼婚的逼债的,没见过逼人谅解的。得不到谅解就感觉受了天大的委曲,就要怪人家不漂亮不容人。
裴皇后身边的宫人一口咬定是朱贤妃顶撞了裴皇后,惹得裴皇后动了胎气;朱贤妃直喊冤枉,说她来了就跪着,叫裴皇后训得狗血淋头,统共说了三句话不超越十个字,何来顶撞一说?
裴皇后小产的事情不知有无定论,她无处探听,常夫人倒是有门路的。这礼要不要送,何时送,送甚么,都有个讲究。若冒然送了去,讨不着好不说,还要获咎人。
红玉嘴里应了声“是”,心下却惊奇不定,夫人这是要将女人培养成女霸王吗?
能在成宣长公主眼皮子底下露脸儿的,要么家世崇高,涵养不俗,要么身份特别,颇得喜爱,却不知这一对母女是如何鱼目混珠,追求到花会上去的。
瑞喜有些混乱,总感觉明天产生的事情那里不对,又说不上那里不对。因沐兰指派宝福去打发梁家母女,没有派了她去,内心有些失落落的。
这会儿听宝福犹自叽叽喳喳说个不断,丹禄几个也忿忿不高山拥戴着,愈发沉闷,便蹙了眉头呵叱道:“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主子的事情也是我们当下人的能够群情的?
宝福接过赏钱,欢欢乐喜隧道了谢。在沐兰跟前不敢说些有的没的,等丹禄几个问起来,便又将梁家母女两个骂了一顿,“甚么东西?我们女人是她们想骂就骂,骂完送几样礼、动动嘴皮子就能蒙混畴昔的?
红玉会心,依着叮咛自去处事。
朱贤妃得知这连续串的事情皆由一碗补汤引发,只觉哭笑不得。
国公府的确落魄了,可并不是因为解家子孙没有出息。为庇护新帝而落魄,愚是愚了些,到最后还得落到阿谁“忠”字儿上。且不说沐兰是端庄的解家嫡女,便端的是妾生的,乃至奸生的,也轮不到一个总兵的女儿唾骂挤兑。
几个太医使了尽力,也没能保住这颗龙种。裴皇后倒是没甚么大碍,一展开眼睛便扯着圣上的衣衿哭个不断,求圣上为她和她死去的孩儿做主。
那碗汤圣上连碰都没碰,直接赏了一名抱病前来议事的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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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皇后怀胎日子尚浅,太医知她娇纵,情感轻易起伏,唯恐有甚么闪失,便建议她静养,尽量不要外出,与旁人打仗。
她那里能想到,裴皇后会因为这点子小事大动兵戈,连孩子都作腾掉了?
原还想着呵叱裴皇后一顿,哪成想刚进门就传闻裴皇后见了红。
前一阵子几个大的州府连降大雨,北边儿迟误了播种,南边儿则丧失了很多的秧苗,更迟误了早稻育种。各地的折子雪片一样飞进都城,高高地摞在了龙案上。
你们是没瞧见她们方才那样儿,哪儿是登门赔罪来的,清楚拿自个儿当高朋呢。”
从圣上到坤宁宫的宫人,无不正视这一胎,天然将太医的话当作金科玉律,将裴皇后盯得紧紧的,多走一步都严峻得不得了。
宝福等人闭了口不敢再说,散开各做各的事。
她头一个思疑的便是朱贤妃,偏朱贤妃在这节骨眼儿上往御书房送了一回汤。这下更当作了铁证,摔了汤碗大发脾气,非要去找朱贤妃算账不成。
裴皇后开初还很享用这类被正视的感受,没几日便烦厌了。出不得门,见不着人,连王葵说的段子都失了兴趣。日~日跟下狱普通,也只要圣上过来看望她的时候,才觉这宫阁有了活力。
本来嘛,女人已经不筹办计算了,那梁女人却跟听不懂人话似的一再凑上来。更好笑的是梁夫人,不该掺杂的也要掺杂,母女两个一道歪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