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君的母亲早早过世了,安将军因负伤之故亦再无生养,只安老太君一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对其宠溺有加。若不然也做不出请人托情,纵着女后代扮男装参军的事情。
赵重华干劲还很足,说声“不累”,在铺子里逛得一圈。瞧着甚么都新奇,一口气挑了十来样儿。韩掌柜亲身过来号召,瞧着沐兰的面子,给她打了一个非常可观的扣头。
她找上门去实际,她叔父高低嘴唇一碰,推得那叫个洁净。族里没有一个站在她这边说话儿的,连她远亲的祖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赶上阴天还好,一出太阳,只瞧见浑身金光,脸面儿甚么的全都瞧不清楚。晓得的都晓得是她出来了,不晓得的还当佛祖显灵了呢。”
沐兰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该不是将全数产业都挂身上了吧?”
她对安老太君的出身不甚体味,只晓得安老太君的父亲也曾是大晋的一员虎将,立下赫赫军功。后因伤挂印,朝中担着个虚衔,在京荣养。
赵重华见到沐兰就是好一通抱怨,“一眨眼的工夫你就不见了,叫我好找。”
沐兰一怔的工夫,赵重华便扯了她的袖子,抬高了声音将她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安老太君不是孤女吗?哪儿来的娘家人?”
安将军并不是安家独子,身下另有一个庶出的弟弟。她这叔父文不成无不就,早早就成了亲,帮着家里打理田庄和铺子。安家统统人都当他是个诚恳浑厚的,安将军暮年丧父,对这个独一的弟弟更是掏心掏肺。
她来了这很多日子,从未曾传闻过安老太君有娘家人。既能进得府来,想也不是冒名认亲的。若果然是安老太君的娘家人,她少不得要换了衣裳去见客。
龟年承诺一声,脚步缓慢地去了。
祖母靠不上,叔父又是个藏奸的,她一个孤女过的是甚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等解国公订婚的动静传来,她在安家的职位更是一落千丈。
安将军病逝以后,朝廷收回勋禄,将军府也随之式微。安老太君守孝期满,成体味国公的妾室。
沐兰倒是看的时候多,买的时候少。她满心想的都是金饰图样,留意察看来往行人的穿着打扮。都城不比小镇,抛头露面的撤除男人,就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媳妇,偶有几个年青女子,也都是费事出身,头上身上少有饰品,实在没甚么可鉴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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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背面补种了,可到底是遭了灾的,地薄土不肥,出来的苗儿稀稀拉拉的,十亩田能出一亩的粮就不错了。您那侄子偏又在这节骨眼儿上病了,在故乡看了多少大夫都没瞧出个花样。
沐兰看完直咋舌,“如许沉的东西顶在头上,也不怕压断了脖子。”
可就是如许一个诚恳浑厚的人,趁安将军病重之际,把将军府的产业掏个精光。等她摒挡完丧事再去盘点时,就只剩下她母亲留给她的那点子嫁奁了。里头的好料子好木头全叫换成了次品,古玩书画也有一多数是假的。
这也难怪,她叔父打小就养在老太太膝下,惯会讨巧卖乖,将老太太哄得滴溜乱转,在老太太眼中,庶子跟亲生儿子没甚么辨别。便是之前有些辨别,亲生儿子死了以后也没辨别了,不然除了这个庶子,今后还能希冀谁去?
那但是我们一家子的顶梁柱啊,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个女人拖着一群孩子如何度日?若不是实在没辙了,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求到姑母您的跟前儿来。”
若不是赌那一口气,她也不会痛快地承诺解国公,入国公府为妾。
特地拐进几家珠宝铺子看了一遭,听里头的伴计先容,说都城这阵子风行大件的金饰,甚么花禽鸟兽,甚么山川楼阁,花腔越繁复分量越重越受欢迎,一整套金镶玉的加起来足有一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