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重华煞有介事地点头,拿了赵夫人经常教诲她话儿来开解沐兰,“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结婚以后将中馈和儿子捏在手里才是顶顶要紧的。
沐兰是国公府独一的先人,又是钦封的郡主,按理来讲,薛辽体贴一下她的婚事无可厚非。可要过问,也该通过裴皇厥后问,亲身派人来问就有些不平常了。
“是是是,晓得你体贴我,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用饭不是?”沐兰不疾不徐地笑道,等丫头们摆上早餐退出去,见赵重华犹自气鼓鼓地瞪着她,才举了手作投降状,“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你这暴躁的性子多迟早才气改一改?”
“你吃早餐了没?”沐兰一面拉了她到凉床上坐下,一面问道。
“放心吧。”沐兰安抚她道,“常夫人能提早晓得,你们家定然也得着动静了。赵大人跟赵夫人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哪儿舍得叫你去参选?想必早有对策了。”
安老太君同解国公于军中了解,并肩作战,存亡与共,可算是情投意合了吧?到头来又如何呢?还不是连正头夫人都做不成,要避到庵堂里去给大妇让道?
沐兰忍不住扶额苦笑,“动静传得还真快。”
没了银子,男人再不安生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有了儿子,你的后半辈子就有了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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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华还未曾传闻宫里要选秀的动静,不免有些镇静,“那我不是要入宫?”
境遇好的,订婚之前还能叫隔着窗扇屏风相看一回,境遇不好的,连要嫁的是人是鬼都不晓得,两眼一闭就上了花轿。德行脾气甚么的,只能靠品德碰运气。
赵重华听得这一句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是真的了?”
沐兰听了内心有些发酸,中馈,儿子,四个字将统统女子的婚后糊口全数概括了,让人感受几十年的人生一眼就望到了头。只不肯在赵重华跟前暴露来,刮着脸笑她,“连亲都没定的人,就一口一个儿子,不知羞。”
龟年应了声“是”,自去安排。
她这边还一头雾水,曹庆那边已经回宫复了命。薛辽得知动静失实,非常可惜了一番。他虽未曾多赐了冰,可中意沐兰也是真的。
昨日傍晚接到常府送来的帖子,赵重华便坐不住了,要立时过来问个究竟,叫赵夫人按住了。一早晨翻来覆去没睡结壮,今儿一大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草草清算一番便赶了来。
赵重华仍旧不放心,“那我娘为甚么不奉告我?”
以是说,到甚么时候都不能将幸运押在男人身上,还是要靠自个儿去争夺的。
他身在高位,又不是好色之徒,哪曾见过几个世家女?提到给儿子婚配,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沐兰。一来他见过沐兰,并且留下了不浅印象,二来没能叫儿子如愿,潜认识里感觉亏欠了儿子。没了湘河郡主,补上一个姿容相称的绥川郡主,儿子也更能接管一些。
赵重华还不动筷子,攒了眉道:“你可如何办?招赘能招到甚么好人,岂不误了毕生?”
贰内心策画得好好的,没想到安老太君先一步放出了招赘的动静。
安老太君也担忧沐兰内心不好过,叮嘱红玉停了女课,叫她同赵重华一道疏松疏松。
“不奉告你是因为没有需求吧,免得你东想西想的,白白华侈精力。”沐兰夹起一只水煎包放到她碗里,调侃道,“这回可有表情用饭了吧?”
沐兰闻言便笑,“不招赘就必然能嫁到好人吗?”
赵重华立时红了脸,绕开炕桌扑过来挠她痒痒。两个笑闹成一团,倒把之前的凝重氛围一扫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