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是明白人,我便不说那些个暗话了。我们家老爷在朝为官,最是爱重脸面,绝无能够答应家中儿郎入赘。我不是没有劝过我们家老二,可他吃了秤砣铁了心,苦苦要求我为他试上一试。
伉俪两个吵了一回,李夫人负气不再过问李沧的事儿。李沧跪得一夜,连饿带冻的,支撑不住昏了畴昔,叫抬了出来。等大夫瞧过,服下一剂汤药,用了半铫肉糜粥,又拖着衰弱的身子往祠堂跪着去了。
“不准去。”李继业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我李家儿郎又不是娶不着媳妇儿了,做甚么非得去招惹一个要招赘的女人?”
李夫人再劝,他瞧过来的眼神儿便有些非常,“夫人当真感觉同解家攀亲是为了沧儿好?”
李夫人唯恐他饿坏了身子,等李继业下朝返来便同他商讨,“要不,我往国公府走一趟,探探安老太君的口风?”
李夫人只好自个儿说下去,“我是打心眼儿里喜好绥川郡主的,我家溪儿同郡主时有来往,更是经常将郡主挂在嘴边上嘉奖。若能结成这桩姻缘,那是我们李家祖上积善了,只是……
沐兰不晓得李沧闹着要娶她,只当李夫人是特地来为李沧打斗一事赔罪报歉的。虽说这事儿是李沧起的头,受非议的倒是两家人。外头风言风语说甚么的都有,到底谁扳连了谁,已经搞不清楚了。
李家有端方,女人不得进入祠堂。李夫人自个儿进不去,叫李溪的大哥李润出来劝了两回,李沧一个字儿都听不出来,饭菜甚么样端出来又甚么样端了出来。
李继业自知理亏,却又拉不上面子赔不是,便躲到书房去。
她怕李夫人当着她面儿说话不安闲,两下厮见过,便寻个由头,挽着李溪的手往郁汀阁去,留下安老太君同李夫人在厅里说话儿。
听了这话,安老太君和红玉俱是非常不测,却都没有出声。
李夫人点一点头,这才面带忸捏地开了口,“实在我本日过来,撤除赔罪,另有一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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