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惊奇隧道:“吴大人要致仕了?”
那好,今后凡是福哥儿的事儿,我都放手不管了。老爷如果觉着我没尽到嫡母的本分,尽管休了我,另择了贤能慈悲的娶出去便是。”
我谅解老爷辛苦,老爷也该谅解我的难处才是!”
李夫民气下暗笑,面上却暴露难堪之色,“为了安抚福哥儿,我上回倒是去国公府透了口风。不过因着老爷分歧意,说话到处留了余地,并未拿出非常的诚意。
跟解家结婚,好歹还能落个有情有义有担负的名声。虽也算不得非常光亮磊落,可总比叫人群情他们李家欺负人家寡祖孤孙,放纵儿子操纵女子闺誉投机取巧、招蜂引蝶要强很多。
李继业连续几次出去应酬,家来都闷闷不乐。李夫人故作不知,只等他自个儿憋不住了来跟她开口。
提起这个他格外活力,“孝子,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到处招惹是非。今后甚么香的臭的都往上扑,我们李家成甚么了?”
李夫人嘴角闪过一抹调侃的笑意,说了半日,这才是重点吧?
老爷在外头吃了气,返来还能撒到我头上,我受了委曲又能跟谁倒去,总不能拉着孩子们哭诉吧?
平一平气,又握了李夫人的手道,“既然他撞上南墙也不转头,便遂了他的愿罢。这事儿还要劳夫人多操心,再往国公府走一趟。”
“读书呢,叫老爷罚了那一回,比以往更勤奋了。只晨昏定省来我这儿都要问上一遭,安老太君点头了未曾。依我看,他对解家女人是端的上心了。”李夫人叹道。
“没有呢。”李夫人简短答了,将一盏醒酒汤递到他手边,“晚餐的时候就叫灶上炖着了,这会儿刚好入味。老爷喝一些吧,胃里能舒坦些。”
“你还护着他?”李继业瞪了老婆一眼,“他敢这般胡作非为,还不是叫你纵出来的?”
李继业有些不安闲地咳了一声,随即怒道:“还不是那孽障惹的祸?!”
铺垫了半日,总算说到正题儿上了。
“吴大人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圣上即位时点了他做户部尚书,他谅解圣上的难处,强撑着赴了任。这一年来各式劳累,身子愈发不济了,精力也大不如畴前。跟圣上提了几次致仕,恰是用人之际,圣上自是不允。比来朝中局势稳了,他又提了一回,这回圣上松了口儿。”
另有啊,吴大人正在考虑致仕……”
现在像他如许有情有义又有担负的孩子哪儿找去?也不知哪个黑心长舌编出些瞎话儿来,用心埋汰他,打量着我们李家人善好欺不成?”
那话一脱口,李继业便认识到不对了。目睹伤了老婆的心,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赶快揽住她的肩头哄劝,“我这不是一时焦急口不择言嘛,你怎还当真了?我们伉俪多年,你甚么样的品性我还清楚吗?这天底下再寻不出比你更贤能更慈悲的了……”
李夫人一面替他抚胸顺气,一面劝道:“人嘴两张皮,归正都是理儿。只要我们问心无愧,管旁人怎个说呢,老爷何必为这类事情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