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女人。”李沧急得喊了一声,待要起家追上去,却叫宝福伸手拦住了。
没能获得沐兰的首肯,归去见到李夫人必将少不了一场雷霆轰隆。李沧在街上踯躅不前,思忖着要不要先到学里对于一宿,想个对策出来,又担忧沐兰旁敲侧击地向李夫人告状,愈发失了先机。
李沧那里还敢说是去见了郝小巧,支支吾吾隧道:“本日几个同窗结伴踏青,叫我送几坛子好酒去……”
正因为晓得李夫人不会承诺他纳郝小巧为妾,他才来找解沐兰,想着先征得她的同意,再去求李夫人就会轻易很多。没想到解沐兰如此油滑,以尚未结婚为由,推了个洁净。
李夫人已经等他有些时候了,传闻他回府了,立时将他叫到跟前,不由分辩便赏了他一个耳刮子,“我常日里是如何教养你的?可教过你当着未婚妻和亲家长辈的面儿同别个勾三搭四?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李沧走了有些时候,李家的厚礼才送到了。安老太君未曾过问沐兰同李沧见面产生了甚么事,也不去看那礼票据,叫红玉连东西一并送到郁汀阁。
时候不早了,李公子请回吧。”
说罢见李沧缩了脖子,这才问道:“你这半日去了那里?”
“解释甚么?”李夫人余怒未消,“你说说,家训第十五条是如何讲的?”
李沧叫这一耳刮子扇得懵了半日,这是李夫人头一回打他,可见怒极了,醒过神儿来赶快跪下,“母亲息怒,请听儿子解释……”
沐兰固然还在气头上,可也晓得这礼是李夫人着人送来的,不肯拂了李夫人的面子,叮咛瑞喜几个将时鲜糕点捡出来,余下的原封不动收进库里。
说罢便站起家来,向门外走去。
他这个谎撒得实在不高超,李夫人只不肯究查罢了,免得把他逼问急了,说出些有的没的,反倒不好结束。又敲打了他几句,便打发他出去。
一光阴荣,一时又犯了难,那郝家母女该如何安设?郝小巧将清明净白的身子给了他,他总不能扭脸不认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