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浅笑道:“明儿我再叫万隆到府里来一趟,多叮嘱他几句,他会把三姨子照看好的。这回固然叫万三太太逃过一劫,但不是说,平昌侯府已经议好了将来要分炊的事儿么?万隆伉俪俩今后就不必再跟万三太太住在一处了,三姨子也不必再受婆婆的气。哪怕是他们三房将来分炊出去,万隆与三姨子也不必跟父母一块儿度日,这莫非不是功德?”
如果真要说,从这件事里获得了实在好处的人,恐怕只要万隆一个吧?代价不是他支出的,但好处却有他一份。哪怕他需求花时候去照顾病倒的老婆,顾不上兵部的差使了,他也能够趁便当用这段时候去读书备考。他还获得了平昌侯与二房的支撑,从某种意义上说,摆脱了原生父亲与嫡母的束缚,收成的确太大了好吗?!
谢慕林一边用饭,一边把明天的平昌侯府之行奉告了丈夫。她忍不住感慨:“三mm真真是不敷聪明。就算你成了燕王,我成了燕王妃,身份职位有所上升了,又有她甚么事儿?她内心若真的恋慕曹氏畴昔的风景,那好歹也要学曹氏那样装出个贤惠的模样来哄人吧?竟然是因为要插手小姑子们的婚事,替长房、二房的女孩儿说话,把自家婆婆给获咎到这个份上,她莫非真觉得我会帮她说话吗?为甚么就拿我做幌子,去恐吓万三太太呢?万三太太对我们家的环境还是很体味的,才不会以为她有本领乱来得了我呢!”
谢慕林想想也对,忍不住叹道:“当初是三mm死活非要嫁给万隆的,现在又有甚么好抱怨的呢?”她不清楚在谢映容的上辈子,万隆会是如何的飞黄腾达,令谢映容这辈子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他。但这辈子的万隆已经抱上了燕王府的大腿,只要科举能顺利考出来,将来不可差踏错,便是新君朱晟的潜邸旧人、亲信爱将,出息一片光亮!如许的男人,谢映容另有甚么好嫌弃的?明显就握了一手好牌,本身骚操纵把牌打烂,也未免太蠢了吧?!
谢慕林哂道:“固然是功德,但也算不得甚么。万大人就在北平仕进,万隆却要在京中退隐,如果没有这一出,他们父子分开两地,十年八年都一定会在一处,三mm伉俪俩本就不需求跟婆婆长年住在一起。拿这点微不敷道的好处去调换三mm多年的安康,一点儿都不划算。”
正赶上晚膳的时节,她仓促换了衣裳,洗了手,便到廊下陪丈夫朱瑞用饭。
朱瑞笑笑道:“你也不必太担忧了。实在这回若不是伤你mm的人是她婆婆,平昌侯府也不会杜口不谈,息事宁人。而有了这么一出,平昌侯府都晓得她是多么莽撞的人了,将来定会谨慎束缚她的。平昌侯府重的是她背后的燕王府与谢家,而不是她本身,倒也不消担忧他们会因为怕获咎了她,就任由她胡作非为。”转头他再提示万隆一声,也就行了。万隆是一心冲要着宦途去的,绝对不会任由本身的老婆闹出笑话来,影响了本身的名声与出息。他晓得该如何做。
这么蠢的女人,上辈子没得好成果,真的是再普通不过了!
这大抵就是谢慕林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的启事?
朱瑞对小姨子们的事不太在乎,随口道:“听起来娘子的这位三mm还非常势利,以为娘子的身份与昔日分歧了,她能够借势欺人?这回赶上万三太太这位对谢家之事知根知底的,她筹算落了空,也就罢了。万一今后再赶上一名不晓得你们姐妹干系,也不清楚谢家家声的主儿,你三mm又拿我们王府去恐吓人,那人真信了如何办?”
实在担忧还是会担忧的,只不过知伸谢映容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她应当能担忧得少一点儿。等回到北平后,她见到父母家人,也能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