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婍——”廖武心念着少女名字,不觉有些熟谙,忽而,想起同道朋友曾说过,兰陵石羊岭柳家,有位妙龄女子,年方十五,面貌夸姣,聪明质仁,才情出众,俱称‘才貌双绝,男儿羞见’——此地界的有志男儿皆是自愧不如,弗配相与,心中多加倾慕,也不敢上府求亲——这位,莫不就是那位柳家蜜斯?

采莲少女将手中所采一藕拨给黄衫丫头,素腕微露,蛾眉未拢,含笑薄责:“菱烟,不成无礼”。饶是责人的声音,也是如丝如竹,动听轻缓。“菱烟幼年不懂事理,还请公子勿怪”。廖武握手见礼道:“是鄙人冒昧无礼了,菱烟女人问的是。”“小生与朋友吟诗赋兴至此,不想误闯了女人宝地,多有歉怀,还请蜜斯万莫怪责!”

本来——

廖武拨竿轻行,离得愈近时,行得愈慢。待近前时,弃下竹蒿,忙整容衫,恐怕不慎冒昧了这般女子。拾整一番,因自发笑,他这堂堂的侯府公子,不慕风味,不拘俗规,神驰世学之人,何时如此扭捏,方寸大乱了。自笑一番,才定了心神,便没了先前慌乱,无措,复了平常模样。

由他看去,娉娉身影,幽幽湖景,好一幅妙笔丹青,画中人入湖中景,湖中景衬画中人,如梦若幻,倒真是绝妙的存在。廖武长身立在船首,心中神驰不已,忙忙将船篷靠了岸,寻了一叶小舟,一人划了畴昔,也不管朋友惊奇目光,只叫书童招置了他们去。

采莲女子因笑道,“公子严峻了!”柳眼向侧斜去,细瞧细量廖武,宽袖窄身的鼠灰色云纹团花锦衣,外搭宝蓝缎面对襟半臂袖长褂,腰间扎束着靛青色宽带,上悬着白玉环佩。再往上瞧去,束起乌发以巾冠包之,余发顺势垂落下来,粗看是面庞姣美白面墨客,眉若翠羽,面似白雪,如此精美的边幅,倒叫女儿也自忸捏了几分;细看时,又不失豪气,且多了几分贵气,此样的人儿,此地怕是不得有吧?“公子不是此地人吧?”采莲少女因问道。

廖武摆手笑道:“菱烟女人倒是活泼风雅的紧,小生与之也甚是欢乐”。菱烟面上飘着几团红云,恍然垂了首。“小生冒昧,敢问蜜斯芳名?”廖武正问道。

“蜜斯如何得知?”廖武因自惊奇道,莫不是他漏了怯了。采莲少女掩唇轻笑,与那菱烟丫头对觑一眼,才道:“公子生的这般温雅贵气,怎是兰陵这小处所孕得出的!”廖武闻言朗笑,这少女倒不是旁家女儿娇羞内疚,举止得体风雅,却有男儿直率之态,“如此说来,蜜斯也非此地之人了”。

“为何呀?”穆归羽托着腮,神采微凝,偷眼旁瞧,转而嘻嘻猎奇地问萧宇道。萧宇轻笑,让他接着听下去,“侯爷也是大惊,忙问,又是遇了何事?——”

“小生名叫廖武,京都人士,蜜斯喊我文达就好?”廖武忙道。柳慕婍含笑不语,如此墨客以‘武’作名,想来定是有一番原因,便也不去问。

“家父柳姓,取名慕婍”采莲少女回道,毫无扭捏之态。

穆归羽孩子心性,猎奇之心天然更胜,摇着萧宇手臂催道:“大哥快讲,快讲”,涓滴没重视到廖武那并不和睦且青白相见的面色。

“令老侯爷称奇的是,只却半年,文达便已回了来。这遭返来,天然不是想了透明,而是完整不欲涉朝廷之事了,要去兰陵定了居去。”

手中折扇轻摇,举止风骚,又是阿谁温雅公子。再至近前,便得细看,果然见了诗文中所刻画的女子,手如柔荑,肤若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思至此处,不觉轻吟出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人间当真有此女子也,我竟只当是诗文中的不实夸言,现在看来,倒是真真地陋劣无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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