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莫老四有新曲要唱,满座喝彩。莫老四又说道:“这阕新词唱的恰是数月前,大残关内产生的满城百姓被魔道搏斗一尽之事。”说罢,莫老四拨动琴弦,亮开嗓子,便吟唱起来。琴音苦楚,嗓音凄惨,一阕新词,写尽了当时满城百姓无辜被搏斗的无助与惨痛。更将段奕为城中百姓存亡,苦求玉罗山脱手互助不成,转而和落星护送十几个孩童杀出重围等事一一述来,曲子在落星护送孩子出城,段奕和魔灵子双双惨死城门口时嘎但是止,一股悲惨之意在四周伸展,一时之间,酒楼内鸦雀无音,世人停顿好久,才收回痛挽唏嘘之声。
那年青剑客神采惨白,在世人的哄骂声中怏怏下台。这时,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稚稚的问道:“莫老伯,那……那年青剑客厥后如何了?”莫老四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那年青剑客的来源、去处、存亡我一概不知。听人说,他杀出重围后,携着那十几个孩童奔向陌原。当时季候,陌原上恰是贪狼横行之时,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唉,恶人作歹多端,自有天收,好人却无好报,阳寿不长,这世道,真是坏了。”莫老四一边感喟着,一边收起铁琴,向柜台后边摸索着走去。
周晓玉嗔道:“爷爷,你还说风凉话。你想想,若不是落星大哥拔剑互助,我们前一天夜里便会成为怪兽口中之食,进城后,若不是段大人让我们住进他的府上,我们当夜便会露宿街头。现在段大报酬保护城中百姓而死,而落星大哥也存亡未卜,你内心就不难过吗?”
座下世人听莫老四如此说,均群情纷繁,那年青剑客神采红一阵,白一阵,抗声道:“你只是个盲眼老头儿,慢说那天你并不在城内,即便是你在城内,亦看不到城内产生的各种,你怎敢说,你所作词曲皆为实在?”
周大仙见周晓玉发怒,不敢再多话,闷头吃起饭来。周晓玉双手托腮,呆呆的望向窗外,越想越是难受,禁不住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滴落于碗沿当中。周大仙见状,收起嬉皮之色,正色道:“晓玉,爷爷现在就为你那落星大哥卜上一卦,看他存亡如何?不过,不管卦象凶吉,你都不要难过了。”
周晓玉点了点头,周大仙取出三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仍在桌上,一眼望去,又装腔作势的掐指算了一算,说道:“这卦象凶中藏吉,你那落星哥哥九死平生,吉人自有天相,不过今后和你,分袂如参商,再不会相见。”周晓玉悠悠叹道:“落星哥哥是好人,只要他安然便好,至于和我再相不相见,自有天意安排。”周晓玉语意凄凄,很有些少女情窦初开相思之意。
为制止和周晓玉、周大仙相遇,落星分开大道,专走山野小径,这日,来到一个县城,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布告窃保私语,落星凑上前去,只见布告上写着,县府内频频产生灵异怪事,县令要招募学道之人驱邪。酬谢纹银二十两。落星摸了摸衣中口袋,已是囊中羞怯,内心考虑了一下,便伸手去揭布告,哪知正在这时,中间伸出一只大手,压住了布告的一角,落星抬眼望去,是一个穿着肮脏,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只听得那男人说道:“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这布告,是我先揭的。”
合法世人尚未从曲子缔造的意境当中走出的时候,一个年青剑客几步走到了莫老四跟前,低头向莫老四言语了几句,莫老四听完,猛击铁琴,大声道:“老夫厮混江湖这几十年,所歌所唱皆是江湖上实在产生之事,现在你让我昧着知己,隐去当日城中的玉罗山弟子任魔道滥杀无辜而袖手旁观之事,这是老夫千万做不到的!莫说你拿出一百两银子,就是把金山银山搬在老夫面前,这词曲,老夫还是是一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