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哑口无言,一咬牙,提枪便欲硬闯,但见刘静如一挥手中的剑,几个玉罗庙门人从店内跃了出来,排成剑阵,指向段奕。段奕晓得,凭己之力,底子没法闯过剑阵,因而冲旅店内高呼道:“玉珠子师叔,我知你最恨魔道横行,现在魔道在城内搏斗无辜,你真能坐视不睬吗?若你仍记恨我段奕当年对你不敬之事,你若救得全城百姓,是杀是剐,段奕随你措置。”
段奕一听,大吃一惊,问道:“这是谁乱传的流言?城南?那是归灵山庄的人堆积之地,莫非城北玉罗山等正道人马任魔道如此横行,残杀无辜,竟听任不管吗?”
刘静如冷哼一声,说道:“同门之谊?我若不念同门之谊,早就反面你在这里啰嗦了。段奕,你看我脸上的这道剑疤,十年之前,恰是拜你所赐!当时,你可念过同门之谊?”
那军士一脸悲戚之色,忿忿然说道:“城北的那些人固然没有参与殛毙,但就是闭门不出。我们有一队弟兄杀开一条血路,跑到城北,却被赶来的魔道人马搏斗杀尽。在这期间,任是殛毙之声,喊叫之声震天响,那玉罗山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甚么正道,也是欺弱怕强之众,空有浮名。”
说着,段奕飞身超出那青衣少年,便向店内冲去。那青衣少年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段逸已一只脚踏进了旅店大门。俄然,传来一阵兵刃订交之声,段逸长枪枪尖正划过一柄横冲出来的长剑剑身。那持剑之人从店内缓缓走了出来,脸上一道剑疤覆盖了全部右边的脸颊,在日光的晖映之下,煞是可怖。
那军士惨淡一笑,说道:“还能有多少?本来大残关驻兵不过百名,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再加上被重重围住,命悬一线的,我们的兵士已经丧失十之八九了,剩下幸运活着的,也都四散逃命去了。”
段奕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落星,落星还是一脸淡然的坐在那边,仿佛这些事和他无涓滴干系。段奕叹了口气,操起长枪,便急仓促向门外走去。
段奕连呼数声,店内沉寂无声。段奕强忍满腔肝火,一枪击断店门前的系马杆,飞身上马,拨转马头,向镇守使府奔去。
段奕说道:“凭我们镇守府这点儿人马底子没法禁止归灵山庄那些人,我去和玉罗山的人谈判一下,请他们脱手禁止魔道残害无辜。”
那青衣少年边说边向后退去,段奕只感觉心中一腔肝火腾然升起,手中长枪一点,怒道:“你是多么辈分?有甚么资格在我面前推三阻四,我要见你们师父,拦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