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到了夺到了,你当我们几个是茹素的呀,从小练的工夫就是拿来夺雪龙珠的。”龙天赐冲动得话都说倒霉索。
“你们还是带她快点分开这里,三天时候老夫还能隐住这里的尘息,只怕再过一会,就会露馅了。天娇现在应在尘凡历练……”
天娇被他逗笑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连日来的自责总算稍放心了些。
垚老爷子用心歪头一副傲慢的模样,“竟然不信赖垚老爷子的话,老爷子我受伤了。”
“我可不是老炸毛,动不动就与人负气。要我说呀,你们五兄弟,就你最儒雅聪明,也是最俊的一个。恰好你是老四,真是可惜了。”垚老爷子望着龙天阙,半眯的眼睛透着精光,似把他看破了。
“甚么?四哥最俊?我表示不平!”
郁园阁楼墙上闪回的血字、荞医婆刺颈溅出的血花、落仙台玉石下封着的东吕沈丽妃……尘凡太多业障,让她心惊肉跳,只想快快逃离。
垚老爷子又不说话了,烟袋朝天吐着烟圈。
“啊?!芊芊那妮子如何会?”
“二皇子慢走,我就不送了啊。”垚老爷子眯着眼睛盯着龙天霄的背影如有所思。
他望着泥床上的天娇,雾气中,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光,又规复了往惜的柔滑模样。
“垚老爷子妙手回春,医术冠绝九天,哪个不晓得,大师不要急,再给他一点时候。你二嫂这阵子闹喜孕不舒畅,我就不陪着了,先行一步。小妹如果醒来,你们到时奉告我。”
龙天阙被说到把柄,眼眸流过一丝怜惜,复又平静地望着泥床上笼在草药里的天娇。龙天霖拉了拉他的手,他轻笑一下,“应当快醒了。”是说天娇,也像是说他本身。
龙天霖拢了拢泥床四周的药草,内心的自责让他不觉到手上药草的灼烫。
“不要吵,别吓着天娇。她醒来觉得只是做了一场梦。”垚老爷子又蹲下身子用力拉了两下风箱,突突的火苗狂舞着,黑泥床上的天娇似被炙着了,猛地坐了起来。
“还好,只是有点头晕。”天娇皱了皱眉,刚才的一场梦让她很累。
“脱胎换骨?”天娇不信赖地望着垚老爷子。
“我没说你,你比他们两个要沉稳些。”垚老爷子用长烟袋点了点龙天赐的额头,又看了看龙天霖,“到底是没说过媳妇的人,内心就是藏不住事。我看你们两个呀,也该快点相个媳妇啦。天阙都要结婚了,你当三哥的咋不急呢!”
“老爷子可惜我四弟甚么?”
“动了!”龙天霖浑厚的脸上暴露一丝镇静,龙天赐也看到了,欣喜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