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吵嚷嚷的,老诚恳实道化入循环。指不定还能跟那死老太婆的儿子,再做一对朋友,又纠葛一世,不是极好的?你若循环成女人,你们两个……”
“吱吱吱……那画面太美,本天尊不敢持续想下去。”
“孙儿,吾当是汝爷爷。”声从四周八方来,语气轻松,且带戏谑。
“千算万算,算不到你竟是如此狠人!”饕皇狠声切齿,若非命契威慑,他定会撕碎道牧的灵魂,一口一口吞咽,“亿万生灵,瞬息间命丧火海,你到现在还如此心安理得?”
饕皇闻言,一鼓作气,触角凝实,刀龙卷自脚下生起。熔浆插手,刀火龙卷接天连地,大瘪山山脉被连根拔起,大瘪山被无情绞碎,只剩偌大一地坑。
地底熔海。
一次次碰撞打仗间,灾力便被吸去些许。灾力岂是随便可吸食,饶是饕皇本身多年都不敢如此,不然两边也不会对峙数千年。
咚,咚,咚……
天在烧,地在崩。天在坠,地在陷。天火呼呼沸灼,地火隆隆涌喷。
“咦,这味道?!”莫甯惊呼,纤手再抓来一团气,于鼻前闻闻,“是否像我们喝的药酒?”气团伸到肖菁菁李慧雯二女面前。
老气已化作一团白火,虚空摇摆,秽气就似沼气普通,燃了。
嘶呼,嘶呼,嘶呼……
“你想迟延时候?若完整融会八触之力,你的确能给我形成不小费事。”青年揉捏老气,如是一块面团,“你说这只伴生兽,爆炸的能力如何?”
“吾孙儿,恁地把汝爷爷忘了?”青年一笑,左手剑指只刺饕皇眉心,拳头直掏饕皇心窝。
“何必挣扎,你受我度化,早日离开苦海,岂不妙哉?”道牧口未开,眼未睁,话却响出,回荡四周。
这一刻,饕皇感受本身完整与本体落空联络,遐想之前青年咀嚼生吞火参本体,“你是谁?!”饕皇不信,他并不惊骇青年。他更顾忌青年背后,是不是有一个强大的构造。
“你不是鼠仙?”饕皇眼睛微眯,饕食国地步的鼠仙他无一不熟,面前这位一点鼠仙该有的腐朽气味都没有,反倒有一股没法言说的淡香。“不管你是谁,不该入我饕食国地步,还企图我道果。”
“以身作樊笼,只为困住寡人。以命契做钓饵,实则只为自保。”咚咚咚,饕皇没有放弃,还在寻求马脚,全部熔浆海跟着气浪拍案。“寡人倒是藐视了,人道的卑鄙险恶!”
本是黄蒙蒙,暗沉沉的饕食国地步,早已火光通天彻地。
这一刻,统统火山暴怒而发,灾厄壁垒亦随之破裂。火势伸展向外数千里,所过之处,生灵化灰烟,地盘大岳化焦黑,川河道淌咕咕熔浆。
咧咧咧,焰火如一条条火龙,腾空冲天,一下扑灭秽云。秽云如同燃烧的稻草,连绵开来,怨灵们在赤焰中,烟消云散。
呜呼呼,鬼哭狼嚎,空中升腾无数怨灵,密布漫天飞舞,尽是那些病入膏肓的哀鸿之魂。
“吱!聒噪!红眼小子,抓紧参悟度牧经!将这脏东西摁下鬼域!”
见青年屈指成爪,虚空一抓,拘来一团老气,放于面前打量,“你的伴生兽,品相还行,过得去。”
“尊为天灾落到你如此狼狈,真乃是三界奇闻。鼠辈,以你当今的才气,没法将我灾魂吞食,也就只能吸食我放的屁罢了。”
思路间,脚步跨过边界,深切炼狱。
饕皇挥刀反制,刀影生花幻蝶,一个照面,青年被搅成无数碎块,融入无尽暗中。“你究竟是谁?!”饕皇环顾四周,他不以为青年就这么死。
心灵一动,忽生一计,左手摊开,欲唤出莎皇灾气。五指曲折成爪,青筋爆绽,左手巍巍颤颤,憋出几粒金沙,而后又沁入体内,返回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