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想要叫他去死的人倒在自个儿面前,慕博庸却还得苦心将他救返来,这般憋屈滋味实在难以与别人言说。
见着那和尚无事了,慕博干才又叫人将那些跟着母亲的丫环叫了过来,问有人见着那鬼祟人影的模样没有?
顺带着连慕博庸也对她的评价愈发好了。
派底下侍卫去府里搜索一番,那人没查出来,反而查出了之前很多丧失的东西在某些小厮或者丫环房里。那些手脏的丫环小厮倒也是不利,如果常日里被发觉,顶多也是被杖打一顿丢出府去,现在慕博庸正在气头上,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直接将他们十足打杀了。
他虽贵为侯爵,可好歹也是个极恪守狷介、极懂礼法的侯爵,断不成能对这和尚滥用私刑。他虽恨不能将那和尚毒打一顿直接拖出去喂狗,可事情没有定论前,他也只能强忍着心中不悦好好地将他放进小院里,好吃好喝将他养着。
慕博庸原觉得这事情挺简朴,将那和尚带进府里好好问上一番,如果他招了以往行动,便将他交到官府,狠狠接待他一番。如果他梗着脖子不招,便也将他交到官府,死命打他一顿,让他招了再将他好好发落。
慕博庸倒是思疑江氏,感觉会不会是她搞的鬼,毕竟这府里除了她以外,没人会下这个手。
他这般煞费苦心,却实实在在没推测有人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对那和尚脱手,还将母亲吓到了。
这一番下来,恰好形成了一个非常刚巧的成果。
她上回从慕芩香那处听了些许关于湘君院的闲话,也想了些许关于慕芩雪的事情。她私觉得慕芩雪近些光阴不如何好过,跟罗氏这扯不清的性子搅和在一起任谁也没编制定下心来,即便如慕芩雪那等定性,怕也过得非常艰巨。
慕博庸这一番行动天然瞒不过慕言春,她倒是晓得那下毒的家伙现在藏在那边,毕竟当时那小院四周都有她的人手。可她实在不好同慕博庸说啊,如果奉告了慕博庸,他必然会迷惑自个儿如何会晓得,到时再被江氏反咬一口,她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