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听着这话很有些意动,又像是体味到甚么似的,颇疑虑地将刘嬷嬷望着,“我瞧你这说话言语,倒不像是在跟我唠嗑儿。反像是来给那二蜜斯做说客了?”
刘嬷嬷拥戴着干笑了几句,安抚道:“这话说是这么说,可湘君院的差事你又不是不晓得,一贯不好办,如果一个不好,不但吃不了好反倒还惹得一身骚。张管家此举也算是明哲保身了。”
常日里既没甚差事,等闲丫环也不敢同她谈笑,她也只好经常到西院看看老姐妹,趁便唠唠嗑了。
“嗨……这不也是无法之举么!”刘嬷嬷低眉感喟,“我们家日子也是不好过啊,我那侄儿你又不是不晓得,成日里不是吃酒便是打赌,将全部家底儿都给赔了出去。我连续三胎生的又都是赔钱货,这日子是愈发艰巨了。”
刘嬷嬷也规复了温暖笑容,点头道:“那是天然。”
“此后我若做了,你可得在二蜜斯跟前儿替我好好说道几句才是。”容嬷嬷一脸的笑意盈盈。
此事倒确切能够好好考虑。
抹了把眼泪,“若不是年前去二蜜斯院里送糕,她听闻我家环境美意赏了我十两银子,我现在还不晓得会如何呢!”
她作势要走,容嬷嬷慌了神,死死将刘嬷嬷袖子拉住,“你别气啊!你晓得我这性子,统不过嘴里一说,图个嘴皮子热烈,那里是至心实意这般想的!”
“嘘――”刘嬷嬷往四周望了望,才将她拉近轻声说,“这话可别张扬出去,本来我得了二蜜斯的好,这话儿便该死死烂在肚子里的,如果你往外边张扬出去,那我便是打碎了牙给不敢说给你听了!”
跟刘嬷嬷唠完嗑,容嬷嬷方拿着一兜糕点果子归去。
容嬷嬷一听此话,内心被吊起的心更是猫儿挠似的难耐,忙矢语发誓说了大堆好话,才将刘嬷嬷说动了。
她奥秘兮兮地搁容嬷嬷耳边低声说:“传闻啊这大夫人临走时可给二蜜斯留下了大笔嫁奁,比她当年带出去的……可只多很多啊!”
在靖安侯府,西院一贯是清净又隐僻的地点,除了些偷懒或者害了病的小丫环,白日里多数无甚闲人,因此,这也是个说人闲话的极好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