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府中正室之位空缺,若他不娶个续弦,便只能抬上一个姨娘,现在罗氏身子再不能有孕,天然坐不了这个位置,而仲氏性子和软,更上不了台面。
慕博庸并不似慕芩雪那般思虑庞大、生性多疑,他听完慕言春一番话,也感觉她说得极有事理,可认同之余心中又燃起一丝憋屈,闷声问:“那江氏果然便在阿谁时候就已经同那和另有私交了么?”
“够了!”光是听至此处,慕博庸便已然肝火盈胸了。
他唤来贴身小厮,叫他派人去岚山寺查查那和尚秘闻,又将外边服侍的丫环叫了出去,命她叫人去各院告诉一声,令他们酉时到大堂候着,有要事公布。
慕博庸被慕言春一句话堵得心头发闷,可又不好发作起来,又想起此事始作俑者,当即望向慕芩雪,“你说是为了你母亲而来,却只说江氏同那和尚,这跟你母亲有甚么干系?”
“在这等地步之下,她铤而走险对母亲动手并非甚么不成能之事。”
慕博庸瞧见慕芩雪面上的愤恨与悔怨,心头也跟着浮起一丝阴霾。
若她真是怀着这般心机,那她这个女人便太可骇了。
更何况此事还关乎府中世子,若慕言春名节受辱,那慕晋临必不能独善其身。
慕芩雪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可她说的愈有事理,他面子上便愈挂不住。
“她这一举之下,便可撤销两个敌手,便不说我们湘君院了,只说二mm……她但是府中嫡女,正室所生的女儿,她还是这靖安侯府世子爷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如果二mm有了那么一个克亲的名声,您说旁人会如何对待我们府上的世子……”
慕博庸皱了皱眉,慕芩雪口中所言确是真相,可有些事,人们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便好,如此赤裸裸地说出,便好似挑破了旧疮,如何着都欠都雅。
光是想想,他便感觉惭愧得不敢再看慕言春一眼。
他与她同床共枕十多年,竟连她的半点心机都没摸着,乃至在本日之前一向觉得她是这府上最驯良可亲、识民气肠的和顺娇花。
“父亲,雪儿不累,能够在此处陪着您。”慕芩雪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是说江氏伙同那和尚,在你母亲碗里下了打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