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扉再次被一脚踹开。
“听够了?”凤飞涓轻啜茶水,眼皮抬也不抬的问道。“是啊。”苏冷枫涓滴不在乎凤飞涓的猖獗,毫不客气的在她身畔落座,唇边挂着有些欠揍的笑意:“好久没看你被气成如许了。”凤飞涓嘲笑一声,半真半假道:“若不是他那副卫羽士的嘴脸实在太令人生厌,我倒也不至于如此针对他,不是么。”“是啊,”苏冷枫微微噙笑,涓滴不在乎她的口是心非,轻声道:“连‘吾’字都说出来了,还真是,呵。”苏冷枫并未几说些甚么,只是淡淡提过。
君绯一进门就看到了荏弱如同娇花的木姬,却从她身上变态的感遭到了一种让她极其讨厌的气味。君绯却并未多想,因为她对于白莲花圣母这类神物也一贯是敬而远之。
君绯敏捷收起踢门的架式,一边理了理超脱的衣袖一边淡定文雅的进了屋子。只见她一袭简朴的墨色云锦长裙,乌黑的玄纹装点其上,腰间束着一条长及地的银色长纱,下佩从不离身的令牌,如墨长发松松挽着,面上还是罩着半幅胡蝶面具,额上凤月花灼灼其华。她身侧站着莫离,一袭云白勾银长衫,长发高束,半幅面具遮住右边脸颊,左脸颊仿若图腾般绘满凤月花。
君绯对劲的笑了。莫离还是面无神采,眉梢却微微挑起,让被盯上的白穆感到阵阵凉意,却又不知从那边而来。
清纯的,哀怜的,并不算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祸水妖孽。她的那种美,倒是那种让男人有庇护欲的夸姣。一袭朴实简朴的红色长裙,不施脂粉,不做装潢,不食人间炊火般夸姣。她脸上轻扬着如同白莲花般的纯洁浅笑,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打量了整间屋子,方才开口,音色甜美纯真:“穆,已经辰时了,他们如何还没到啊?”话语中仿佛还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问出的话倒是很有深意。白穆闻言,眸光暗了一瞬,眼眸深处仿佛闪过一丝庞大的决然,却低声细语安抚道:“木姬,有点耐烦。”话语中,竟是从未有过的和顺。木姬近乎依靠般的望着白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仿佛带着泪光。她冲着白穆浅笑,仿佛全部天下只要他一样,目光专注又沉沦。
翌日辰时暮烟楼流玉阁白穆还是一袭青衫,向来不苟谈笑的脸上,呃,还是没甚么神采。不过分歧于明天的是,现在他的身畔坐着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