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下认识抬手摸摸脑袋, 发型师不止一次夸过，说他的发质很好, 跟整天拿何首乌本地瓜啃似的，乌黑而稠密。
接着红灯的工夫，出租车司机打量看了几眼叹口气： “明天是易晖的三年祭，粉丝们又在祭奠了，你说好好的大明星不做，如何就他杀呢，还恰好跳湖，不是说他一贯怕水吗？”
秦松抬眼望去，火线不远处一根电线杆下，白锦寅拿动手机正在通话。
秦松：“……”
秦松如有所思看着白锦寅垂垂远去的背影，眼睛俄然睁大，仿佛有只玄色的鸟挥着翅膀飞到了他的头上，比及想细心看，人刚好走到路边大树暗影下倏忽不见。
此时夜色刚好，风轻拂，月如钩，秦松报了个地点后翻开车窗，神采俄然变得寥寂。
声音奶声奶气，好像只刚破壳不久的黄莺，如果闭上眼睛，还觉得是哪家的小女孩在和布娃娃说话。
秦松俄然想起养过只喜好吃葡萄嗑瓜子, 会说八国平常说话，会叫/床的八哥, 有次家中客人点了支烟，见到红红的烟头猎奇凑过来被烟雾呛了口一脸嫌弃飞走的模样。
“得了吧，明显是他杀，”司机挂挡踩油门，对秦松的说法不屑一顾，“监控视频你没看吗？他沿着这条街道走到湖里就再没出来，另有亲笔遗书，说甚么爱人你要好好活着，对了，消息到现在都没暴光他女朋友是谁，这都三年了也不见人影，够薄情的啊。”
应当是喝多目炫了吧。
“没准活的生不如死呢，”秦松转头看向窗外，成片的蜡烛在风中摇摆，好像漫天的星斗撒到了人间，影影倬倬中有人双手合十在祷告，有人放动手中的鲜花似在抽泣，他喃喃自语，“也或许找了新人，谁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