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是我,是妈妈。”夏桐妈妈哭着说。
眼皮上铺满了一层微光。
夏桐模糊瞥见妈妈在中间的椅子上睡着了。
冲天的抢救车吼怒声,模糊约约的传到耳朵里。
“熙熙。”夏桐下认识地说了一句,眼眸里看到的倒是女子的皱眉和不解。
夏桐妈妈一把把夏桐搂进怀里,眼泪终究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浸湿了夏桐的胸膛。
那女子点头笑笑,便伸手去拉夏桐的手,夏桐跟从她站起家来,走到园内,一片萧瑟,破败的水池,假山的部分石头掉落在不深的水塘里,内里偶尔飘过几条翻肚的鲤鱼。
“永,寒,”夏桐一个字一个字,字正腔圆地说出来。
夏桐妈妈谨慎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到夏桐的病床前,面前的儿子温馨地躺在红色的床上,眼睛紧闭着行成一条弯弯的线条,稠密的睫毛反射着头顶的灯光,头上缠着好几道绷带。
她把视野转移到那株枯树上,嘴里低声念着:“现在这繁华早已掉尽,只是才子孤傲,不能再见来岁繁花。”
“大夫,我儿子没事吧?”夏桐的妈妈站在抢救室外抓着大夫的袖子焦心肠问。
像是做了一个好久好久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