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从银烛的身后走出一名男人,固然只是身着便装,但那一身彪炳气势倒是如何也讳饰不住,边幅担当了萧帝和徐皇后的俊美,却又不似牧棠之那般阴柔,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望向萧知南时,眼神中有着并不粉饰的宠溺。
只不过江南那处所不比江北,乃是浩繁老牌世家的地盘,各种权势盘根错节,几近就是到处制肘,如果一个不慎,哪怕你是堂堂齐王,也免不了一个灰头土脸。
萧白饶有兴趣道:“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想见一见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物,竟然能让我这个从小就心比天高的mm青睐相加。”
“先不说这些。”萧白转开话题道:“明天我去飞霜殿拜见母后,她又提起了当年娘舅的事情,想让我去江南的时候顺带查一查,我明天来就是想问下你如何看?”
只要萧知南晓得父皇之以是不立萧白为太子,是因为父皇感觉萧白锋芒太盛,要好好磨一磨,在鞘中藏一藏,毕竟一国储君与一地藩王大不不异,坐天下和打天下又是大不不异,萧白甚么时候能完整符合父皇的情意,他甚么时候就能再往上一步,真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储君。
萧知南也是知恋人之一,对于本身哥哥的预感非常正视,深思半晌,道:“魏无忌此人不成信,张无病倒是无妨一交,不过现在他是坐镇边关的西北军都督,你又是诸王排班第一的齐王,此中标准要掌控好,免得落人话柄。”
萧白自懂事以来,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蓝玉称其为秋风未动蝉先觉,堪比道门的紫微斗数,不过与紫微斗数又有分歧,紫微斗数是算别人易算本身难,萧白的天赋倒是恰好相反,只能感知与本身相干的人或事。
帝都,细雨,齐阳公主府。
最后,萧白在起家告别之前俄然问道:“要不要我去见一见你看好的阿谁年青人,毕竟是将来有能够成为我妹夫的人,如果看着扎眼,我不介怀脱手帮他一把。”
普通而言,建国诸王都会手握兵权,待到天下安宁以后,天子便会想方设法减少诸王兵权,这也就是所谓的“削藩”,自古以来,藩王反叛乃至登上皇位也是不乏其数,由此可见藩王的权势之大。
萧知南还是专注于面前的盆景,头也不抬道:“明天已经是七月初七,你现在应当在江南,或是去江南的路上。”
萧知南昂首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哥,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我又不得不说,都说天心难测,常日里我们要尊称父皇,父为表,皇为本,说到底起首是天子,然后才是父亲,你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操切了?如果被故意人告到父皇那边,父皇会如何看你?你既然有提早购买粮食的工夫,又为何不去加固河堤?如果有人想给你扣上一顶阴蓄粮草图谋不轨的帽子,你又要如何分辩?”
萧知南无法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这是萧知南江南之行后获得的感到。
就在她即将大功胜利玩弄完第一盆雏菊时,阁外的长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银烛拉开另一侧面向长廊的门扉,轻声道:“公主,齐王殿下到了。”
“好好好。”萧白无法苦笑道:“怕了你了,我不去招惹他便是。”
萧知南安静道:“萧白,你如果敢做甚么画蛇添足的事情,我就去母后那边把你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说给她听,到时候母后要罚你去飞霜殿跪着,勿谓言之不预也。”
“无妨。”萧白笑着点头道:“七月这场大水,我早有预感,已经提早让王府中人购买囤积粮食,毫不会误了父皇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