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储备之君,说白了就是备用的君王,将来秉承大统之人,有这层身份在,哪怕是三位暗卫府都督堂官,也要毕恭毕敬。
宋官官站在徐北游的身边,答复道:“天然是有的,都是江南各州的管事,获得的动静晚,解缆也晚,以是比江都的各大管事来得稍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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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斌沉吟半晌,道:“回殿下的话,若只是措置一个平常富商,起不到震慑民气之用,以是依微臣鄙意,还是要从江都城里最大的三家动手,如许才气杀鸡儆猴。”
“说到底都是本身人,哪有闭门不见的事理。”
一名身材肥胖的管事抬高了声音道:“这都是轻的,有句老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大权可还在主母这位老佛爷的手里,少主离着‘亲政’还远着呢,主母那边的态度也不成忽视粗心,如果只想着奉迎少主却忘了主母那边,恐怕也是好大的罪恶!”
徐北游抚去袖子上的褶皱,直接了当道:“不见,派张三把他们打发走便是。”
徐北游点点头,道:“还是你想得殷勤,我待会儿就去那两边走一趟,毕竟我也算是这两人的长辈,没有等着她们上门的事理。”
在坐世人连道不敢。
后府,徐北游方才用完了早膳,正在铜盆里净手,宋官官拿着一封泥金请柬走出去,道:“公子,齐王亲军方才送来的请柬。”
前府门房里,坐满了身着绫罗者,见张三出去,世人全都起家,一名领头的略带奉迎道:“张管事,我们不比那些江都城里的管事们近在天涯,来一趟江都不轻易,请您务必通禀一声,总得让我们见一见少主。”
徐北游将手中请柬放到一旁,“朝廷嘛,就算是抢钱也得编织个好听的名号,安上个大义的名分,要钱也是汲引你了。”
不得不说,人与人不一样,王与王也不一样。
“哦?最大的三家。”萧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问身边的谢苏卿道:“是哪三家啊?”
萧白抬了抬手,道:“都别站着了,坐吧。”
宋官官游移了一下,问道:“公子要见他们吗?”
齐王萧白坐在正厅主位上,双腿稍稍向外分开,双手别离置于双膝之上,腰背笔挺,龙盘虎踞,典范的军伍将帅做派。
“好好好。”张三还是满脸笑意,道:“不走就不走,既然诸位情愿等,那就在这儿坐好了,我这就叮咛人给诸位送茶来。”
江斌沉声道:“拿一只出头鸟杀鸡儆猴,其他的天然晓得要破财消灾。”
凌晨,覆盖多日的乌云终究完整散去,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雨后初晴的江都从内到外都透着清爽的意味,令民气旷神怡。
徐北游擦拭双手后接过请柬扫了一眼,微挑眉头,道:“这位齐王殿下做事还真是雷厉流行,刚到江南就要调集浩繁巨商富贾议事。”
坐在萧白中间的谢苏卿开口道:“毕竟是迫在眉睫的大事,上百万哀鸿等着赈灾,殿下奉陛下的亲临江都筹募赋税,我们暗卫府既然有天子内卫之称,就当为陛下和殿下分忧,哪有推委游移的事理。”
世人皆是蓦地一惊,纷繁点头称是。
领头之人感喟道:“说得不错,主母她晓得我们的难处,对于一些事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作太多计算,可就怕这位少主年青气盛,眼里容不得沙子,断了我们的活路。”
“见不着少主,我们就待在这儿不走了!”别的一名身材高大的管事带着三分肝火道,又坐回到本身的位置上。
“是啊,来一趟不轻易。”
“谢殿下。”几位江南暗卫府的高官齐齐应了一声,遵循官职凹凸分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