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说白了,之前的徐北游多少有点底气不敷,不敢冒然进入江都,现在他练成了无上剑体中的剑骨篇,终究有了几分底气,这才进了江都城。
宋官官轻声道:“主母已经将这儿交给少主了。”
七月初七,七夕节,是个让女儿家非常看重的节日,徐北游便是在这一日走进了江都城。
这倒不是徐北游瞎显摆穷讲究,而是世家高阀就是这么个端方,一天以内遵循时候要换四身衣服,赴宴待客另有其他说法,并且换衣服还不能让人瞧出来,以是四套衣服只是在细节上有所分歧,其他处所则是完整一样。
早在公孙仲谋还活着时,上官青虹就已经不如何过问剑宗事件,乃至有很多人都不清楚剑宗另有如许一名地仙高人,可徐北游就如许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非论是真是假,他都要好好考虑考虑一番。
那些早早逃过来的哀鸿还算好的,最起码能进到江都城内,再晚些时候,官府命令不准哀鸿入城,厥后的那些哀鸿就只能在城外居住,幸亏当下时节还在夏天的尾巴上,倒也不会有冷冻之虞。
徐北游迟迟不在江都露面,更加深了玄乙的思疑,因而他才决定在明天亲身来上一趟,一探真假。
徐北游任由玄乙打量本身而无动于衷,直到玄乙完整收回视野,这才缓缓开口道:“前不久我与上官师伯闲谈,上官师伯说现在的剑气腾空堂十二剑师已经分红三派,一派服我,一派反我,另有一派作壁上观,不巧的是,玄乙你就被上官师伯归类为墙头草之一,你们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玄乙惊诧,没想到徐北游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宋官官刚要说话,徐北游已经迈步走进前厅。
宋官官踌躇了一下,道:“玄乙。”
徐北游不置可否,径直坐到主位上,抬了抬手,“坐吧。”
玄乙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生硬,不是因为徐北游直接点破了他的企图,而是因为徐北游成心偶然地搬出了上官青虹这尊大菩萨。
江都城,一向都是个藏龙卧虎的处所,在这儿各方权势犬牙交叉,从大楚年间开端,就没有哪个宗门能在这儿一手遮天,及至本日,还是如此。
玄乙从座椅上起家,躬身见礼道:“部属见过少主。”
固然这段时候关于徐北游的传闻很多,但玄乙对于阿谁年青人的印象还逗留在巨鹿城的一面之缘。
“哦?”徐北游一挑眉头,“那真是巧得很,我在谢园的时候,没人来拜见,我在东湖别院的时候,也没人来拜见,倒是我一进江都,就有你这位第二剑师亲身登门,你们的动静可真是通达啊。”
他刚才对宋官官说不出料想以外,实际上他在来到这儿之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印象中阿谁薄强大子,跟从仆人去了碧游岛后便没了音信,谁晓得现在江南这个所谓的剑宗少主是真是假?以主母或是慕容玄阴等人的心机手腕,炮制一个假货也非不能。
玄乙笑道:“不出料想以外,少主的事情我也多少有所耳闻,的确很了不起。”
玄乙道:“部属听闻少主到了江都,这才上门拜见,并无其他事情。”
徐北游到江南已经有些光阴,可却迟迟未曾踏进江都城,直到明天他才算是第一次踏入江都城。
徐北游不紧不慢道:“你们的本钱没你们设想中得那么多,慕容玄阴也好,道门也罢,真会把你们当作本身人看?师母和师伯会容忍几个叛徒在内里清闲安闲?我只是不想看着师父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才会哑忍至此,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宋官官应诺一声,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