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里听了,转头一看,众僧都自发朝两旁缓缓让开,从前面站出一个妙龄少女来,不是别人,恰是在寺院门口所见的年青少女。
赤木里听罢,背着双手来回踱步道:“好一个何德何能!我身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你少林寺藏经阁已是给足面子,你这秃驴,倒是不知恩德!”伸手朝觉远脑门指去,持续骂道:“你们这群秃驴,不知天高地厚,皇恩浩大。若不是我在圣上面前替你少林寺美言几句,怕是你这几间破楼烂阁早已塌了。记着,皇上要你少林寺兴,你变兴,皇上要你少林寺亡,你变亡。”
二人和少林寺众僧来到藏经阁前,觉远方丈早已将赤木里拦在门口,等着世人。丁芷忙和弘义道:“弘义哥哥,这不是方才在寺外所见的那怪僧吗,没想到国师就是赤木里,赤木里便是这怪僧。”弘义远远看去,那人身长膀阔,披着一件紫金法衣,想必就是赤木里了。
丁芷道:“既是如此,看来这所谓的‘国师’当真不简朴,我们也看看去罢。”
再看赤木里,气得髯毛狂抖,一股肝火直从脚底窜到脑门,眼神中像是能射出两团火焰,将统统人烧个精光。
众僧被这么一问,都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赤木里身子长大,魁伟健硕,嘴上工夫也是了得,仅仅寥寥数语,就将少林寺一众苦读经文几十年的高僧问得哑口无言,愣在那边。
虚云面色乌青,神情凝重,将手中的八珠十六环伏魔禅杖悄悄朝石板上一扣,厉声道:“赤木里,勿要做绝!”拖着禅杖便与一众和尚大步拜别。
觉远方丈怒道:“赤木里,莫要欺人太过!藏经阁只许本寺僧侣进入,这是天下人皆知的端方,你何德何能,胆敢私闯藏经阁?”
当下赤木里又是几声大笑,怪声反问道:“少林之文籍皆乃当世珍品,内里的内容也都是美好非常。众高僧将之深锁高阁,不见天日,此中的奇妙又怎可流芳百世?再者少林近些日子日趋陵夷,大有被丐帮武当超出之势,由小僧我来保管这些册本知识,才会让它不落奸人之手。”
几人正说间,又一秃顶小僧喘气跑进静思亭,朝虚云禀道:“师爷,国师又要去藏经阁了。不知……”那小僧机警,晓得甚么时候收住,话至一半停下,昂首瞥了眼虚云大师,不再往下持续说。
赤木里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自如,完整没了哈哈大笑时的笑容,铁着方脸,翻眼问道:“这位女人,小僧不过是路子少林寺,欲借经籍一阅,没甚烦琐之事,你多番言语讽刺,有何企图?”
虚云向前欠身见礼道:“不知国师到临敝寺有何贵干?如果老衲接待不周但说无妨,何必大动兵戈,与方丈对峙在这藏经阁之前呢?”
当下众僧听了这般热诚,群皆惊诧,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都是愤激不平之色,但却都定在那边,无人敢上前和赤木里实际半句。
弘义亦是这般感觉,赤木里既然多多极少和师私有些干系,前去看看但也无妨,也许还能获得些许蛛丝马迹。当下便与丁芷一道出去,寻着众僧,往藏经阁去了。
赤木里当下迷惑,少林寺众僧都未几言,这黄毛丫头怎的站出来?当即假装不熟谙丁芷的模样,笑道:“阿弥陀佛,小僧本觉得少林寺虽是式微,但也仍不愧于‘天下第一’这几个大字,没想到竟已收起女弟子来,真是荒唐至极。”说罢又抚掌大笑,久久不断。
丁芷当即铜铃般笑道:“国师,你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