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说，是谁教唆你们的？”
瘦子听到这句话，身材颤抖了一下。这申明我的判定无误。我狠下心，咬牙举起锤子砸了下去，重重地砸在瘦子左手上。瘦子收回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力量一下子大得惊人，硬是摆脱两名特种兵的压抑，从地上弹了起来。
一个特种兵走过来，从兜里取出一包烟递给我，我从内里抽出一根，把剩下的装进了口袋。特种兵取出打火机，给我点着火退下。我猛吸了一口烟，阿谁美啊，甭提了。
瘦子从腰里拔出一把军用匕首，猛地一下子扎进吴京手掌心。吴京惨叫一声转过身来，惊骇如一只受伤的猎物般望着我们。
我说：“先不焦急弄死他，我要从他们嘴里听到实话，并且要录下供词。”
吴京踌躇地说：“这……”
吴京不解地问：“然后？甚么然后？”
瘦子神采更加惨白，但强作平静地说：“当然记得。”
我冷冷地说：“好，很好，还是不肯说实话是吧。瘦子，我很悲伤，他们都不给我面子，你说，如何办？”
瘦子抽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说：“好办。”瘦子说完又从腰里抽出一把军用铁榔头，递到我手里说：“娘希匹，补缀他。”
我说：“是谁教唆你这么干的？你们勾引我和老虎老赌场到底是甚么目标？你又如何会熟谙我？”
瘦子说：“没有人教唆我们，我们是开赌场放高利贷的，一向都是这么赢利的。”
瘦子从腰里又拔出一把军用刺刀，用戏文的唱腔吊儿郎本地说：“架起来！”
瘦子呸的一声把雪茄屁股吐掉，不耐烦地说：“妈拉巴子的，烦了，毙了他算了。”
瘦子咬紧牙关不说话，我接着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左撇子，那必然是左手了。”
吴京仓猝说：“没有人教唆我，我们一向都是这么干的。”
我说：“有种！豪杰啊，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吴京说：“你是唐大少，江海市财务局的局长，省委构造部的重点培养工具。”
瘦子的雪茄味道浓烈，看到他抽得那么过瘾，激起了我的烟瘾，我伸脱手却没有接瘦子递过来的榔头，而是盯着他的雪茄烟说：“有烟吗，光晓得本身抽，给老子一根。”
我懒得再问他这些，这些我筹算交给瘦子带归去再鞠问。我换了题目，接着问：“你是不是给我喝的水里下了迷幻药？”
我说：“我并不熟谙你，可你如何会熟谙我？”
瘦子说：“说不说？不说老子再来。”
蒋队长的一声陈述救了吴京一条膀子，他的手鲜血淋漓，不竭地往外淌着血，正痛苦而寒微地伸直在墙角，像一只受伤的羔羊般筹办接管任人鱼肉的实际。
我说：“我是谁？”
吴京说：“是，是的。”
瘦子说：“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他们叫你唐少，仿佛是当局官员。”
我大声说：“给我押过来。”
我听了心中一喜，当即说：“就是这个王八蛋打了老子，给老子押出去。”
吴京说：“我叫吴京，是这家赌场管事的。”
蒋队长说：“是！”
瘦子大笑了几声，亮着大嗓门喊一声：“卫兵，你们谁有烟，给唐少一根。”
我抡起榔头，对准吴京的手臂正筹办砸下去，这时听到门外有人喊了一声：“陈述！”
蒋队长推开门走出去，敬了个礼说：“陈述师长，我们在储物室抓到一个逃窜的瘦子。”
我咬咬牙，转头看着瘦子说：“瘦子，他又不给我面子，不肯说实话。你说，该如何办？”
吴京点点头，又摇点头，痛苦地闭上眼睛。这时蒋队长押着瘦子出去了，看到狗日的瘦子低头沮丧地被押出去，我的肝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多少年了，没人敢动过老子一根手指头，竟然被这个看上去将近死球的瘦子打了两拳，还用枪顶在我脑门上，一口恶气堵在了胸口，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