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站在那边,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
至于今后,腐败节来给他烧纸钱?
至于之前的同窗、同事,五年前他就没多少联络了,现在更不消说。
坟场里的欢好是很刺激,但如果被人发明,那就是惊悚了。
“补婚礼。”
方哲也不在乎,拎起酒瓶子哈哈大笑着灌了一口,看了李玄一眼,眼中有些光,若无其事的说道:“好久不见。”
“再不说话老子走了!”
密密麻麻的字,把整座碑都塞满了,比他生前还骚还生猛。
是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女人压抑而刺激的嗟叹,另有肉和肉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大骗子。
间隔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筹办事情一项一项完成。
李玄看得出来,这是被人用枪打的,应当是枪弹擦着额头而过,再深切几分,估计头骨就被打穿了。
李玄清楚记得那一幕――
点上一支烟,这是李玄返来后第一次抽烟,又点了一支,竖在墓碑前,青烟袅袅,像是感喟。
想都别想,除了净化环境外一点用处都没。
神识扫了一眼,水泥台子下是个骨灰盒子,一捧白灰,李玄肯定了,这家伙毕竟还是食言了,说好的洒入大海呢?
坐了不晓得多久,雨垂垂停了,一阵奇特的声音,悄悄传入李玄耳中。
“这幅死脸给谁看呢!”
环顾四周,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时候李玄呆住了。
穿好衣服的方哲,显得非常萧洒帅气,即便是T恤牛仔裤,也能穿出时髦男模的感受,胸前挂着一枚吊坠,是颗枪弹。
很难设想,他经历了甚么样的事情。
李玄淡淡笑着,只是摇点头,持续沉默着。
五十八度的二锅头很烧心,喝下去胃里像着了火,但比不上这句话,能把内心烫出洞穴。
五年不见,他黑了很多,也结实了很多,刚才那惊鸿一瞥,身材极好。
回身要走,胳膊被李玄紧紧拉住了,摆脱了两下,没挣开,有些惊奇的转头。
骗子。
方哲沉默半晌,又是开口道:“婚礼我就不去了,转头寄份大礼给你,老子是日理万机的人,今后估计咱俩也见不着面了。”
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