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可还记得母后临走前拜托的话?”嘉宣帝俄然来了一句。
毕竟一样的招式用了太多次,他已非常清楚他这弟弟的伎俩。若再争论下去,怕是明天劝谏的奏折都能堆满全部书案了。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方才的媚气,剩下的,只要眼里的祈求,和嘴角的哀怨。
连诗茵选了一曲难度最高的落日醉,在高处的谛视下,连转了十八圈,每一圈都逐步地将腰抬高,直到暴露最为诱人的曲线为止。
一旁的徐公公也看出了氛围不对,赶紧堆着笑容迎上去道:“现是蒲月,气候正热,主子命了报酬主子们筹办了凉茶以及冰葡萄,不知主子们可否......”
饶是顾九娘这一辈子见过了很多的天潢贵胄,也是未曾想到,这天下的主子,竟会生的如此俊。美。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拨动男人的心弦的迷魂调。
一曲毕,嘉宣帝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笑到:“想不到这官方,另有如此超卓的舞技。”
可如许安静与深沉的模样,与这满屋的酒香和大红色的房梁凑在一起,便有些格格不入了。
待唐妩唱到曲末,她缓缓地展开了眼,举手用葵扇挡住了脸颊,只暴露了一双,迷离恍忽,又妖娆娇媚的双眸。
接下来又陆连续续地出去了几个舞妓,每结束一曲,顾九娘就让内里的人再多添一壶好酒。
她行至他的面前,双膝向下,缓缓地跪在他身侧,她反手将衣衿拉至胸上一寸。还不及别人反应,便将酒觚高高举起,微微倾斜,将酒水缓缓地倒入了锁骨当中。
如许一对视,台上的小女人立马像被人扣住了穴位,动也不能动了。
可半晌畴昔,郢王还是一动未动,这般状况,不由让唐妩手里出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汗。
如许一名绝色的才子,不由让已经微醺的嘉宣帝再度起了兴趣。他将折扇放于桌面,表示她能够开嗓。
四周鸦雀无声,就连树叶都不敢等闲被风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