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侯爵跨步走进别院大门,隋染也随行给严侯爵带路。
洛予天和严侯爵顺着回廊走出很远,二人在架空于水湖之上、便利观景的回廊弯处,停下脚步。
严侯爵字句至心,直击洛予天心底。
洛予天直呼“严侯爵”,本就是不敬,严侯爵蹙眉不满也无可厚非。
顾久修感慨:“啊……真好啊……”
大药师赵进一见稀客台端光临,当即满面热忱地迎上前,咬字清楚地大声呼喊道:“诶!本来是严侯爵大人啊,失敬失敬。”
洛予天立足远眺,斯须,忽的没出处问:“叔公,你还恨吗?”
顾久修获得黑头蛇的安抚,指尖卷着蛇信子,复又点了点它光溜溜的小脑袋瓜。
顾久修好似无事人普通,嘻嘻笑着对严侯爵说道:“严侯爵你这点深得我心,如此,我便能够放心肠把我娘舅拜托给你了。”
洛予天缓缓伸开薄唇,道:“按原打算行事。”
回廊一转,便走到洛予天和顾久修地点的天井了。
听了顾久修这句话,严侯爵轻咳一声,似有所感地瞥了洛予天一眼。
严侯爵双臂环在胸前,目光投向湖面,应道:“过了这么些年,也该看开了。”
月色洁白,似水和顺。
红骷髅现下一心扑在铃铛上,一身煞气还是还在,回应顾久修的是一串又一串叮玲声。倒是川资在红骷髅身上的黑头蛇,它从隐身状况现出本相来,伸出“嘶嘶”作响的蛇信子,舔了舔顾久修的手指,以表安慰。
反倒是顾久修善解人意道:“严侯爵,你不消担哀伤及我的感受,三位剑神方才已经当众命令,明日当众行刑,我也早已故意机筹办了。”
姚瑶劝他戴下水晶面具的时候,顾久修固然置气不肯带戴上,却还是谨慎为妙地将面具贴身收好,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的用得上。
不管严侯爵说出这句话是成心还是偶然,此时落在洛予天和顾久修二人之间,却只剩无声的难堪。
洛予天沉眸道:“叔公,借一步说话。”
在这时,顾久修也昂首看向严侯爵,月光亮朗,严侯爵脸上那道从脸颊划到颈部的淡色伤痕,模糊可见。
那一道伤痕刻在严侯爵星神俊朗的面孔之上,直接从右脸划到颈部,格外狰狞可骇。
洛予天起家望向严侯爵,道:“叔公。”
这时,隋染不动声色地侧身挪了一下站姿,不偏不倚地挡在严侯爵的视野之前。
话音渐消,许是顾及顾久修的感受,一贯直言直语的严侯爵也停顿了一会,没有再说下去。
严侯爵弯了弯嘴角,应道:“我留着脸上这道疤痕的启事,不是因为不甘心,而是在提示本身要伏输罢了。”
严侯爵和四大妙手两边对峙不下,这时,忽闻院内传来洛予天的声音:“请严侯爵出去。”
语罢,洛予天回身朝外走去,严侯爵转头看了一眼顾久修,也回身跟上洛予天。
隋染侧身抬手,做了一个聘请的手势。
带路的铸剑山庄弟子把脸埋得很低,恨不能从速分开这个是非之地。想这严侯爵和洛小爵爷二人还未面劈面相见呢,之间已经扑灭浓浓的火药味儿,可见外界二人分歧的传言所言非虚。
一旁的铸剑山庄弟子见两边一会面就火花碰撞,忙自发地低埋下头,恐怕被搅进这莫须有的费事事当中。
游移半晌,顾久修终究还是将面具贴合脸部,戴了上去。
顾久修听到体系的提示声,先是一愣,随即反问:“水晶面具有何用处?”
顾久修取出面具,随即悄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