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媚儿抿紧红唇。
尧媚儿打的算盘是,如果黑头蛇此役战死,便了结他们的后顾之忧;如果袁子爵再次被黑头蛇攻击到手,黑头蛇今后也能安稳过日,自家娃娃还能把它领出去威风威风。
蛇信子吐在内里,硬甲泛着暗光的尾梢不住扭捏。
话留三分,反倒留下供人充分阐扬设想的余地。
尧媚儿仓猝缩回击,冲那蛇大爷赔个笑容。
从刚才就愣在一旁的翠娘,她总算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拉了拉尧媚儿的手,声音有些发哑地开口道:“尧姐儿,夜都深了,有甚么事都明儿再说吧。”
尧媚儿又把顾久修揪到一旁,葱白指头直捣他的额头,窃保私语道:“你可给老娘记着了,多动动你常日拆台的心眼儿,从速想体例把那条黑蛇赶走,千万不能留在身边。”
尧媚儿一抬手就拧上顾久修的耳朵。
尧媚儿成心让顾久修好生安息,可床尾那条油黑锃亮的黑蛇实在令人恐怕,特别是她一回想到袁子爵侍从那惨死的死相——顿时头皮一麻,满身发凉。
顾久修疼得嘶嘶吸气,两手乱挠,嘴里乱叫:“尧姐儿你轻点儿,我可不敢包管小黑会不会扑上来救主。”
屋别传来打更声,突破一室沉默。
“诶——”
顾久修:“……”
黑头蛇镇静地绕着顾久修的小手指,摆布磨蹭,蛇信子“嘶溜嘶溜”地舔着顾久修指腹,半点没有进犯袁子爵的威风凛冽,也不见钻咬子爵侍从脖颈的残暴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