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你筹算卖多少钱一斤?”罗用问他。
罗用本年27岁,早两年,在他25岁那年夏天,俄然一场高烧,差点把小命给烧没了,厥后高烧退了,他就发明本身有了个随身空间,只要把精力集合在左手掌心那颗红痣上面,就能翻开这个空间。
“便宜点呗?”
“小罗,你这个毯子咋卖呢?”
“嫩玉米棒子,先拿几个给咱罗老板瞅瞅,他要说合适,我再归去掰玉米。”
“不下雪也没多少买卖。”
“咱村位置太偏。”
山间公路弯弯绕绕,山风携裹着山雨,带着阵阵凉意,天气越来越暗,路上阿谁男人越走越远,渐渐化作一个恍惚的身影,那身影越走越远,垂垂融入这一片山风山雨当中,不见踪迹……
“那你一会儿这边忙完了,开车去一趟我家嘛,这条路畴昔,第一个院子就是。”东西有点多,用箩筐扁担起码得跑两趟。
“一块钱,上面都有标价嘛。”
“……”
“呦,来得都挺快啊。”
小时候罗奶奶让人给罗用算过命,算过好几次,对于他手心上的这颗红痣,算命先生们众口一词,都说是颗好痣,但谁能推测这竟然是一个随身空间。
“我这但是用农家肥种出来的好土豆,前些天我们家来了几个城里的客人,吃得那叫一个赞不断口啊,走的时候一人还背了十多斤。”这卖土豆的也不焦急,把担子往罗用那辆小货车边上一放,拄着扁担就跟他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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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几个村民唠着,这边罗用接过那老乡递过来的玉米棒子,剥开叶子啃了一口,清甜。
北方人都挺热忱挺能侃,罗用也不是第一返来他们这儿了,小伙子人挺利落,这块地界上的村民对他印象都还不错。
“……”
“七十七十。”
“那也比没有强嘛,一年到头的,搞个两三千也好嘛。”
车子行驶在弯曲折曲的盘猴子路上,这会儿差未几下午四点钟,从这里畴昔,约莫两个钟头摆布,就到他跟人谈好收买羊肉的老李家阿谁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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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不远的一个村庄里,老李头这一晚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能打通,说好要来收羊肉的人迟迟没到,他一边担忧这一笔买卖,一边又担忧对方是不是出了车祸,第二天一早就喊了几个村民,沿着马路找畴昔。
“老板,收一下钱。”
这一条山路弯弯绕绕的,坐车从他们这村庄到镇上得要三个多钟头,来去车费就要二三十,村民们很少有不心疼车费的,自家如果能有一辆摩托车,略微还能好一点,要不然到镇子上卖一回菜,还不敷交车费的。
热热烈闹忙活了小一个钟头,这个村庄的买卖也就做得差未几了,临行前又去了一趟老刘家,把那些玉米装车,然后老刘又硬塞几个自家种的红薯给他。
他不但从北方往南边倒腾东西,从南边到北方的时候,空间里也没空着,锅碗瓢盆针头线脑,各种糊口用品啥的,只要能找到代价比较低的货源,弄到北方那些交通不太发财的小村小镇上,一准儿的稳赚不赔。
老刘一个劲儿跟他说自家红薯多么甜多么糯多么好吃,罗用看看他家那堆小山一样的大红薯,逃也似的从老刘家出来,开着车子一溜烟跑没影了,他还得留着处所装羊肉呢,哪儿还能要得了这么多红薯。
“行啊。”罗用利落道。
自从得了这个随身空间,罗用的日子萧洒了,本来那份破事情也不干了,就是天南海北地瞎跑。跑去北方乡间,收点农场品,再跑去南边多数会随便摆个地摊,代价翻一番那都是抢着要,都说贼便宜,不但便宜,东西还新奇,口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