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用背着一棍柴禾到猪圈那边的时候,见五郎正在往那几个猪栏内里加秸秆。
“叫你不好好喂,这会儿说话不好使了吧?”罗用见着这一幕,忍不住乐了。
那赵琛正月里回到朔州今后,就动手开端汇集羊毛,这阵子见攒得差未几了,就把这些羊毛先运过来,好歹先换一些腐乳归去,也免得他老子整天跟他说这个事情一点都不靠谱。
“哦。”四娘不甘不肯地应了一声,明天是五郎看家,明天就轮到她了,她也好想和大师一起去喂猪啊……
五郎拎着篮子,卖着小短腿就出了院子,麦青豆粒儿汪汪地跟着跑前跑后,四娘站在院门口那边豆粒儿豆粒儿喊了好几声,豆粒儿头也不回就跑远了。
“头驴,就是那群驴子的头头。”赵琛给他解释道。
甭管别人如何说,罗家兄妹几个,每天都还是要给这些猪崽煮两顿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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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三郎:真没想到,那几个垫子竟然就这么卖出去了。
得了这几对垫子,赵大郎公然很欢畅,有事没事就要拿出来瞧上两眼,这般素净的色彩,这般都雅的花腔,带归去朔州那边,必然有人肯出高价采办,不过他耶娘翁婆如果喜好的话,自家留着用也是不错。
成果上手一试,没想到竟然非常顺利,因而他顺手就把剩下那几头猪也都给劁了,本来想要分红几批尝试的打算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村人都说,眼看就要开春了,他们要趁现在多做一些豆腐卖,比及农忙时节,家里就腾不出人手来做这个了,到时候指不定就得停几天,可惜是可惜,但地里头的活计迟误不得。
“那便听你的吧。”不种麻不搓麻线,这在他们罗家但是向来没有过的事,二娘内心总有些没着式微的,不过三郎既然如许说了,那便如许做吧,自从三郎醒来,家里的日子便一日好过一日,听他的定是没有错。
而被他用来运羊毛的牲口,既不是牛也不是马,而是一群大毛驴,罗三郎一见着这群毛驴就笑眯了眼。
那头驴在朔州城是出了名的率性妄为,在本地已经卖不到好代价了,赵琛这回带他出来,就是想把它给卖了。这么好的驴,照理说留着当种驴也是不错,只是本地很多牧民都说,那样的种驴下出来的小驴怕也是一群刺儿头,因而都不肯出高价。
“提得动。”五郎养着小脖子道。
就在罗用考虑着要不要去林家找他姐夫借牛的时候,朔州的赵大郎来了。
“四娘,你在家里看着六郎七娘。”二娘这时候也挑着两个木桶从灶房那边出来。
罗用放下柴禾,畴昔和五郎一起往猪栏里头撒秸秆。
幸亏这处所本来就有些坡度,罗用当时在修猪圈的时候,就把靠近出口这一边的位置建在缓坡的高处,猪圈后背在低处,在猪圈背后,罗用还让人帮着挖了一条水沟,然后猪圈内里的污水便能够本身流到沟里,如许一来,便能够略微减少一些打扫猪圈的次数,这沟里的污水,舀起来掺点净水出来,便能够直接担去浇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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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毡这东西在草原上倒也常见,他在朔州也常常看到,只是那色彩那花腔,倒是他畴前所见的那些羊毛毡不管如何也比不上的。赵琛也非是不识货,别的不说,只那些染色的用度,想必罗三郎就没少费钱。
“哦……”罗用点头,怪不得方才他瞅着那一群驴里头就数它最神情,本来是头头。
“那便不种麻了?阿谁可也要交税呢。”二娘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