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先把豆腐做出来冻上,明后日再将它们放到炕上,用火炕烘干,最后制成那冻豆腐干,两块便能卖得一文钱。”村人将这最新行情奉告罗用。
那申氏祖孙开价一个梨子两文钱,如果卖很多,就算五文钱三个,罗用全都给他们包圆了,代价天然又要稍低一些,这一车梨子,统共花了三百二十文,这也是罗用没如何跟他们讲价。
“可要给阿姊姊夫送去一些?”二娘问。
一样都是出嫁的媳妇子,罗大娘的娘家竟是这般,连手上生几个冻疮都要体贴一番,她二人手上又何尝没长冻疮,林家的日子虽也不错,但该做的活计老是要做,做饭洗碗,织布做醋……只她们的娘家兄弟,却做不到像罗三郎这般。
“家里另有呢。”罗用笑着说道。
“还是留着给家里那几个小的吃吧。”林父这时候也在院子里。
“怎的长冻疮了?”干活的时候,罗用见罗大娘那一双手上长了好几个冻疮,本来不算白嫩的手指,一根根的,又肿又红。
这梨子在他们这片处所上,比那柿子枣子是要奇怪一些,但也算不得贵重,平夷那边种梨子的人很多,在他们那边,一颗梨子普通也就一文钱高低,这也是这几年,有周边的商贩去他们那边买货的原因,如果没人去买,那梨价天然更贱。
罗用不但把那申氏祖孙的一车梨子全都买下,还付了些许定金,商定来岁春季让他们运梨苗去西坡村。
“……”大娘本来还想说,那里会有甚么不干活的时候,让他不要费阿谁羊绒给本身织甚么手套,织了袜子拿去卖,一双可就是一百文钱。可一想,翁婆都在呢,这话一说出来,倒显得林家苛待了她普通,因而便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甚么。
第二日,二娘一早就起来了,吃过了早餐,便领着四娘五郎去煮猪食,罗用明天走了那么多路,有些累,便睡得晚了些,等他吃过了早餐,提着一篮梨子去往林家那边的时候,村人里家家户户早都活动开了,都忙着做豆腐呢。
分拣完梨子,该冻的放到外头去冻上,该收的收起来,又把几间屋子的火炕都给烧上,吃过了梨子,兄弟姐妹几个便各自睡觉去了。
当初林父林母能瞧上罗大娘,也是有这一层身分在里头,当娘的既是个能生养的,做女儿的应也是不差。
“倒也传闻过。”这事罗用也是传闻过的。
“那我们要冻多少?”五郎也出来,看着那那满车的梨子,就差流哈喇子了,前两天那几个梨子他们都吃了,滋味实在很不错,比那山上的野果好吃多了,又甜又多汁。
“快些出去坐。”
“阿兄,这梨子冻起来可好吃?”一说到吃的,四娘就来精力了,趿着她那双旧布鞋跑院子里去看梨。
四娘和五郎两个,高欢畅兴捧着四个梨子出去洗濯,洗完了又高欢畅兴返来,烧火的烧火,架锅的架锅,很快就把这几个梨子蒸上了。
“要的。”在这村里头糊口,讲究的就是一个常来常往。
“这气候够冷了,应是能够做冻豆腐了。”一个村人一脸欢畅地说道。
“今晚就做?”罗用也问,等他们这些人回到西坡村,天早都黑透了。
这一幕被大娘的两个嫂子看在眼里,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先将几筐梨子搬到杂货铺内里,然后罗用又给五对卸了车,喂它吃了些豆酱麦粒,然后又在食槽里放了些豆粕,叫它在牲口棚里渐渐嚼。
罗用和其他村人到过别,赶着驴车上了自家院外阿谁小土坡,行到院门前,伸手重拍了两下远门。
“无事,每年都是要长的。”大娘搓了搓本身的双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