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得正起兴,王镇恶俄然派人来请。
“然乌亭之战时,多数护击溃数万联军,撵得我家大王仓促败逃,这经验也够了。”
“现在,大王诚恳归附,还请多数护不计前嫌,予以采取。”
崔宏给出如此高评价,让卫朔不由老脸一红。
“固然终究被鄙人幸运击退,但他的这个行动实在可爱!”
“等将来拿下陇右、关中,合适耕作的地盘也越来越多,河西面对的粮食压力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大。”
其目标都是为了保住脚下这一片风景秀美的山川。
“嘿嘿,派了一个使臣,带了一封手札,就要河西割让广武?我就想大声问一句:凭甚么啊?!”
即便农业期间人类对大天然的粉碎微不敷道,但过分开也会导致竭泽而渔。
“河湟谷地将是今后威慑吐谷浑、节制雪域高原之关头,必须节制在手上。”
老鸦城,位于廉川堡以东偏南三十里处。
“只是没想到他多次回绝鄙人美意,之前更是勾搭岭南诸胡集结雄师犯我河西。”
不管如何他也不会想到,当年不被世家放在眼里的卫朔,现在已今非昔比,成为雄霸河西的多数护。
“我要不经验经验他,今后如何外压诸国、内服百姓?”
“就最迩来讲,清楚是你先抢了秃发鲜卑的老巢广武城,今气势汹汹欲兼并全部南凉。”
“有南凉为羽翼,必让河西西南边陲永久和安然宁。”
故而阴训不睬会卫朔漫天指责,深深作揖道:“多数护,之前我王多有冲犯,此皆是南凉之罪。”
说着阴训呈上一封手札,中间崔宏接了畴昔,看了一遍说:“确切是南凉王手札。”
鲁班亭,相传为鲁班所建,乃本地盛景。
“每次听多数护弘论,臣都感觉您才是真正的圣主贤君,所行所言皆为后代万民考虑。”
“之前没空理睬他,那是因为河西忙着疗摄生息、安抚百姓。”
“不过,他另有其他要求?”
实在他在当代也是个浅显人,只因‘见多识广’才让他在前人中显得卓尔不群。
看到卫朔沉默不语,阴训觉得说到了河西痛脚处,遂愈发卖力劝提及来。
咳!轻咳一声粉饰了内心难堪,卫朔又接着与崔宏一道指导起江山来。
……
“与其据此无用之地,而徒耗赋税,不如弃此鸡肋而结属国之欢,多数护觉得如何?”
再一想到化为乌有的家属田产,顿时让他对卫朔是又恨又怕。
且这位使者还是老熟人,即原阴氏家主阴训。
“多数护,南凉很有诚意乞降,您为何执意不肯采取呢?”
“嗯,任道而重远啊,我辈仍需尽力。”
站在卫朔面前,阴训忐忑不安。
“莫非秃发利鹿孤派人来请降了?”
此言一出,厅内氛围顿时严峻起来。
“归去奉告你家大王,趁早乖乖投降,不然他日突破廉川堡,尔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湟水边,崔宏指着远处滚滚而过的湟水,大志勃勃地向卫朔表示。
之前乞伏炽磐按兵不动,是因为投入与回报不成比例。
“他但愿河西军退出广武,两边规复到战前局面。”
现在乞伏炽磐又驻步不前,在内有忧患、外无援兵之下,秃发利鹿孤很有能够对峙不住。
“哈哈哈,河西安宁当由河西人本身保护,用不着外人操心。”
其地处湟水中下流,老鸦峡西口,历代为交通冲要之地。
“这里有我家大王一封手札,还请多数护一观。”
在吕光战身后,阴训恐被抨击,遂带着家人南逃,投奔了秃发鲜卑。
这可不是卫朔异想天开,须知从羌族暴动产生后,南凉统治已是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