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干系严峻,稍有不慎将会给多数护与舍弟带来恶名。”
他父王活着时也常常夸奖这位四弟,称他是本家俊彦。
“哈哈哈,本来尔等早不耐烦,如何不早说?朔还觉得大师喜好上了江东。”
作为西北后辈,世人来到江东后多少都有些水土不平,再就想回到河西。
“没甚么啊,只是感觉去河西也不错,就承诺啦。”司马休之随口道。
闻之,司马休之面色一暗,不由忧心忡忡。
“依礼休之世兄本应守制三年,然眼下河西独守北地,对抗诸胡,急需有才之士。”
在他俩看来,作为宗室俊彦,自有前程可言,那里用得着跑去偏僻河西?
“这……多数护谈笑啦,孤……”
他不以为来岁守孝期满,天子还会像信赖父亲那样重用谯王一系。
“主公,你如何想到让司马休之去河西?不怕惹来费事吗?”
“这点请大王放心,不管如何说,我们也算亲戚不是?”
“四弟,你怎就承诺了多数护呢?你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就是,就是,还是咱河西待得舒畅。卑职身在建康,总感觉浑身高低不得劲。”
“哈哈哈,他们可都是不亚于道和的乾坤大才哦。”
“等将来你闯着名头,说不定将来为兄后代还要仰仗你存活。”
更何况现在天子与相王之间冲突日趋白热化,不知何时会连累到他家。
“臣也信赖这一点,有多数护这等贤明神武君上,河西再差又能差到那里去?”
“如此说来兄长也不看好司马道子?”
……
见司马尚之要开口回绝,卫朔仓猝出言解释起来。
“为甚么?”司马休之满脸不解。
“可若不抵挡,我们除了白白捐躯性命,又能起到甚么感化?”
“司马道子为人志大才疏,绝非成事之人,你凭借此人将来定有祸害产生。”
“哈哈哈,诸位莫急,等公主丧事办完,朔就向陛下请辞。”
“不是我小觑司马休之,固然他还算有才,但想在河西搞事情还差得远。”
“为兄体味过卫朔,此人气度宽广,本领超凡,连各胡虏都能信赖有加,更何况你一偏僻宗室后辈?”
“咱不能把筹马压在司马道子一人身上,他若胜利还好,万一斗不过那些世家,将来你在河西也算是一条后路?”
司马休之之以是想去河西,也跟大哥总跟司马道子掺杂在一起有关。
司马尚之也不傻,想了半天,总算猜到了些许眉目。
司马休之不说,是不想伤害兄弟间豪情。
听了这番话,司马恢之、司马允之、司马休之三人顿时目瞪口呆,全都换上一副敬佩的模样看着自家大哥。
司马休之心折口服道:“之前父王老说某是司马家千里驹,现在看来大哥才更配得上这个称呼。”
“你们有所不知,天子身材薄弱,一看就不是长命之人。”
“即便孤不凭借相王,我也是大晋的谯王,谁敢小觑之?”
“唉,孤挑选司马道子,不是因为司马道子有本领,而是此人看起来活得更悠长。”
卫朔赶紧拱手道:“多谢大王深明大义。”
“本来父母人伦乃是大道,天下百善以孝为先。”
唯有司马休之眼中精光闪现,不知想到了甚么,吞吞吐吐道:“鄙人倒成心随多数护去河西见地一番,可……可鄙人目前另有热孝在身,仿佛不便轻离。”
司马尚之与另两位兄弟对视一下,很有些踌躇不决。
“眼下抢先大孝后再守小孝,且先谯王已有大王并两位兄弟守孝,季子自可夺情。”
既如此随多数护前去,既能躲开即将到来的政治斗争,还能让一身本领学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