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殿下也要明白一件事,朝廷封你高位,毫不是因为你立下了甚么功绩。”
“稚远兄愿脱手互助,孤求之不得。”
卫朔对王谧这番话倒也信赖,毕竟汗青上王谧是出了名的投机者。
“且老夫年青时曾常常出门远行,做这类事情非常轻车熟路,算不得辛苦。”
“无妨无妨!”卫朔毫不在乎道。
王谧摇点头道:“那朱龄石说是一将军,实在就是一看宫门的。”
除非天下局势已然明朗,不然他只会摆布逢源,几头下注,毫不会公开表态。
“目前正值河西生长走到关头之际,殿下可不能因一时狷介而误大事啊!”
“不过,朱家毕竟是桓氏旧部,朱龄石兄弟也颇受桓家照顾。”
不管是桓玄篡位,还是刘裕掌权,王谧始终耸峙不倒。
当下卫朔请王谧坐下,又让康龙奉上茶水。
这时,卫朔面带迷惑问:“稚远兄,不知朝廷为何俄然敕封某为雍王?”
“眼下关陇初定,孤临时不便利分开。”
琅琊王氏乃大晋顶级朱门世家,可不能沾上叛变晋室这个恶名。
“小事一桩罢了,何足挂齿?”
王谧闻言不由一阵冲动,差点儿忍不住要留下给河西效力。
在唱礼官指引下,以卫朔为先,河西世人纷繁行三跪九叩大礼。
卫朔再次深行一礼道:“他日若大事有成,定不忘本日王公所赐!”
“看来本日不解释清楚,殿下必然会思疑老夫别有用心。”
王谧不愧是汗青投机者,公然有两把刷子,这一番话将天下情势看得极其透辟,也深得卫朔之心。
“别的,老夫对雍王敬慕已久,此次也是趁便过来瞧瞧。”
自建成以后,未央宫便成为汉帝国政令中间。
本来是卫朔在背后捅了桓玄一刀,这一招够狠够辣。
“眼下情势日趋明朗,又是一个诸侯并起、逐鹿中原之态。”
但他城府极深,很快复苏过来。
“但光靠联婚还远远不敷,殿下本身还要站到充足的高位。”
说着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般一起大笑起来。
“殿下受封雍王当然有木秀于林之嫌,但老夫还是要劝殿下接管。”
“愿闻稚远兄高见。”
“殿下最好跟南郡公打声号召,至于朝廷那边自有老夫去周旋。”
“臣卫朔伸谢陛下。”
固然他不太喜好王谧脾气,但就目前来讲,与王谧交好,更无益于河西遥控建康。
“殿下是个明白人,老夫也不拿虚言欺诈您。”
翌日,封王大典缓缓拉开帷幕。
“在当今这个门阀当政的期间,没有背景就意味着没有号令力。”
叩首后,卫朔起家接过圣旨,至此封王典礼算是美满结束。
“想来殿下也早早认识到了这个缺点,不然您也不会与世家、皇族联婚。”
“当然了,老夫如许做,除了帮殿下外,也是在帮王家,想给王家谋条退路。”
“这一次真是辛苦稚远兄了!”
“哈哈哈,稚远兄真是太客气啦!”说着卫朔上前亲热地挽起王谧。
怔了半响,王谧俄然拍动手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卫朔大呼道:“你……你呀,真乃乱世之枭雄也!”
“目前江东局势,用危如累卵来描述一点儿也不为过。”
“你灭的胡虏越多,占得地盘越大,朝廷越是不会承认你,乃至还会惊骇你、防备你。”
“唉,若天下官员都像雍王这般明事理,恐怕早天下承平啦。”
“但殿下也有缺点,那就是您背景不敷深厚。”
“老夫与殿下不说是老了解,但也算是有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