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文不睬会王谧耷拉着脸,朗声道:“正如司徒所言,刘龙骧确乃当世豪杰!”
接下来他会被大权还给世家与皇室吗?当然不会!
但眼下刘裕已拿到主动权,那些忠于晋室的世家、皇室宗亲不敢像对待刘牢之那样,对他呼来喝去,反而不得不低声下气来拉拢他。
酒水一下肚,屋内氛围顿时高涨。
是以,王谧此言一出,现场大部分朝臣纷繁点头,表示朝廷可据此封赏。
“对!不承诺。”
“臣等恭迎太尉。”
“对如此有功之臣,朝廷必然要大大嘉奖。”
“我朝南渡百年间,虽屡有强藩凌迫朝廷,但朝廷始终能转危为安,这此中多赖忠贞之士从旁护佑。”
“但如何嘉奖才合适?不知尔等都有何观点?”
“前些日子,他获得东南大捷,并斩杀贼寇孙恩,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
“即便天师道接管了招安,那也必定有其他图谋。”
趁着南郡公桓玄未现身,众大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悄悄说着私房话。
世人闻言纷繁停下喝酒、打闹,做出倾慕聆听状。
“但晋室江山传自孝宣帝、孝文帝,已传承百十年,岂是那么好颠覆?”
“太尉觉得如何?”
“桓玄狼子野心,一心欲吞灭我北府,好扫清他颠覆晋室的停滞。”
在刘裕煽动下,宴席上众将群情激愤,恨不得顿时把桓玄转起来,绳之以法。
刘裕特地在方才光复的山阴城内设席,以接待北府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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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侍中头衔让刘裕今后迈入朝廷重臣行列外,其他官职也不过是承认刘裕现有职位罢了。
公然,对方一开口,便让王谧心不竭往下沉。
如此一来,即是桓玄忙活了大半天,最后好处全让他占去。
……
王谧等其别人完整被殷仲文、桓玄两人搞蒙头,不知两人葫芦里卖得甚么药。
“哼!不过想用来管束我北府罢了。”刘裕不觉得然道。
当下他摆摆手,止住众将聒噪。
刘裕此举自不是狐疑世人,而是将话挑明免得将来费事。
王谧原觉得桓玄不会同意殷仲文所请,殊料桓玄竟笑眯眯点头表示可行。
“当年王敦举兵东进,有郗鉴、庾亮、王导等一干朴重之士护翼孝元天子摆布。”
到当时,世家大族、皇室宗亲早已被桓玄与天师道折腾了半死,还拿甚么来禁止他刘裕?
届时刘裕便可顺势将散落在各地的皇室宗亲,以及忠于晋室的藩镇,会十足聚麾下。
合法王谧暗自欢乐,觉得大局已定时,却见殷仲文俄然步出班列。
这下他眨巴了半天眼睛,也没搞明白桓玄为何一变态态对刘裕及其部下这么风雅。
再者,在建康时他也曾提过这茬儿,但桓玄仿佛并不乐意加封刘裕。
其别人也忙不迭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饮罢将酒盏重重搁在案几上。
事已至此,没时候让王谧去探听其中究竟。
一想到琅琊王、武陵王、王珣等人来信中的奉承语气,刘裕便忍不住嘲笑起来。
“至于为何招安天师道?实因叛匪远蹿岭南,朝廷剿之不不易。”
“哼!桓玄此举不过是白搭心机,他觉得北府众将皆是贪财好利之辈么?”
“与其将来劳师远征,不如以一道圣旨招安对方为上,也好让江东完整规复战役。”
刘裕扬起脖子,将渐渐一大杯酒全倒进肚里。
“但桓玄或许忘了,天师道可不是普通叛匪,他们有着狂热信奉,岂会听桓玄摆布?”
“除了诏封北府众将外,微臣还建议趁东南大胜之机,派出使者招安天师道叛匪。”
他刘裕可不是刘牢之,他是一头嗜人猛虎,任何人敢反对他进步,都将被他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