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龙几近是踩着层层叛军尸身迟缓前行,不知半途杀了多少人,又向前推动了多远。
直到翌日下午,许昭、宋繇、段业才带着其他将士,一道押着俘虏和战利品来到酒泉。
顷刻间,‘王穆已死、降者免死’的喊声响彻疆场。
听着卫朔杀气腾腾的话,宋繇不由打了个寒噤,他仓猝劝道:“主公不成!”
卫朔手中长棍不断的劈、砸、扫、撩,挡在火线的叛军纷繁被砸落马下,随后一具具尸身倒在路上,被飞奔而过的马蹄踩踏成血泥。
“嗯,河西与高昌分歧,世家力量庞大。我们不过是初来乍到,倘使一个措置不好,很有能够变成惊天之祸。”
“证据?哼,有了索嘏还要甚么证据?过几日我就带一千士卒押着索嘏畴昔,本官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索氏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惶恐失措之下,王穆顾不得丢人,大喊大呼道:“拦住他,快拦住他,给本将拦住他!”
“别的,告诉宋先生、段参军,先将俘虏集合看押起来,等我光复酒泉再做措置。”
许昭骑着跑过来抱拳道:“大人,末将在!”
“索嘏不是被擒住了么?若能逼迫索氏低头,世家题目将处理一大半。”
“杀!”当康龙提着狼牙棒策马再次冲向叛军时,叛军士卒吓得纷繁掉头逃窜。
“咔擦”一声,枪杆被砸断,铁棍毫不断滞地直接砸在王穆头顶,顿时将其砸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体业言之有理,不过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叛军士卒开端游移、开端不敢上前、开端后退,反观康龙越打越镇静,狼牙棒每砸一下,口中收回一声吼怒,浑身高低满是血水,也不知是他本身的,还是叛军的。
……
“逆贼王穆,那里逃?还不留下命来!”
卫朔勒住缰绳,扭头大喊:“监军使安在?”
叛军士卒那里见过这等杀神,心惊胆战之下纷繁向两侧冒死逃窜,或掉头向前面拥堵而去。
“服从!”得令后,许昭当即回身拜别。
“主公如果没有充足证据,怕是不好逼索氏让步。”
见此景象,气得王穆持续斩杀了几十人都没法禁止雄师崩溃。
卫朔见状当即命令清算次序,凡擅自上街肇事者,一概按叛贼措置。
这时酒泉城内早已乱成一团,很多叛军趁机反叛。
也不晓得冲了多久,火线挡路的叛军士卒越来越多,越来越麋集,雄师冲杀冲刺的速率垂垂放慢下来。
两波大水刹时撞在一起,康龙大喝一声:“死开!”
一道寒光闪过,王穆回身瞥见劈下来的铁棍,惊骇至极,情急之下拿起手中长枪反身格挡。
被丰富犒赏迷昏了头的叛军士卒,纷繁悍不畏死地冲向康龙。
他仿佛一台不知倦怠地殛毙机器,眼中除了厮杀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者叫要钱不要命,本来有些已经胆怯且想逃窜的叛军士卒,顿时贪婪之心大起,纷繁止住后退脚步,抽出兵器回身嚎叫着杀向康龙。
“将军,不可了,阿谁敌将太短长了,兄弟们没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敌。十几个将校上去围攻,成果被他一棒子敲上马,全都死于非命。将军,从速逃吧,再不逃,一旦被敌军构成合围,可就真垮台了。”
卫朔一边舞动铁棍,一边冲前面康龙大喊:“康龙,给我持续向前,不要停!”
“如此乱来,只会让本地世家全都站在我们对峙面,这对今后办理河西相称倒霉。”
而康龙一样不甘逞强,一挥狼牙棒迎着叛军杀了上去。
“诺!”康龙得令后,手中狼牙棒一扫,顿时将挡在前面的十几名叛军扫落马下,然后马不断歇,持续向前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