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三河王与鸠摩罗什大师交好,可不像卫朔不敬佛祖。”
“靠这点儿人虽没法正面强夺城门,但却能够趁乱起事。”
“甚么?!你要烧了昭业寺?”令狐溢不等唐瑶讲完,便大喊小叫起来。
“唉,没想到卫都护竟如此刻薄,连我等削发人都不放过,又是限定僧侣范围,又是照章征税。”
“主公是要将其一网打尽?”
“哼!眼下家中部曲已被收缴,我们拿甚么去翻开城门?”令狐溢满脸疑问。
只是教员不提,他也不好多说甚么,言多必失的事理,刘昞还是清楚的。
刘昞见状有些不解,遂问,“教员,现在外界都说三河王吕光将取得胜利,可门生为何看不出您有一丝担忧呢?”
“若想暗中篡夺城门,唯有依托在我们亲信才有但愿。”
不料,唐瑶却信心满满道:“两位,我们手中固然没了部曲,但每家起码另有百十名家属后辈。”
“走到明天这一步,世家已别无挑选,为父只是担忧他们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三人聚在一起不由自主相互倒起苦水,过了好久才想起闲事没办。
“只要能撤除卫朔,别说是一座昭业寺,即便要老衲性命也无妨。”法空斩钉截铁道。
没想到却被郭瑀一通呵叱,勒令闭门思过。
“此次借贵寺起事,大大惊扰了佛门清净,还请大师包涵。”
“兵马都打光了,今后拿甚么威慑别人?”
“好,大师果然利落。”唐瑶忍不住为法空的果断鼓起掌来,这才感觉大事可期。
当天夜里卫朔接到许昭密报,恰好宋繇在身边,便向卫朔叨教抓人。
吕光听完半响无语,过了好久方出言:“以你之见,此计有几成胜算?”
很多之前迫于情势而倒向卫朔的世家,在令狐溢、唐瑶、法空三人撺掇下,纷繁暗中改旗易帜,又投奔了吕光。
“行了,废话到此为止,我们还是从速筹议一下如何帮三河王拿下敦煌。”
……
“唐兄,你别卖关子啦!从速讲,到底该如何做?”令狐溢不耐烦道。
卫朔嘲笑道:“哼,朔就是要让他们勾搭在一起,不勾搭如何才有机遇破敌?”
“令狐老弟,你别焦急嘛,听鄙人把话说完。”
“看来主公已成竹在胸啦,破敌只在翻手之间。”
“就算内应不成事,大不了再举兵攻打就是。”吕纂不觉得然道。
至此,沙州东部樊篱顿失,敦煌直接透露在吕军兵锋之下。
宋繇担忧道:“怕就怕城内这些叛贼与吕光勾搭在一起,那样恐有失城之危。”
“将这些人集合起来,再加上昭业寺内青壮,足以临时构造起一支约莫千人的步队。”
半夜,夜深人静之时,有几道人影鬼鬼祟祟呈现在昭业寺门前,很快有一沙弥将世人引入寺内密室内。
令狐溢、唐瑶不敢怠慢,纷繁上前与法空见礼。
“关头是吕光雄师,只要处理掉吕光,这些人不敷为虑。”
公元389年三月,颠末半月血战,酒泉守军终究‘不支’。
“城内守军多是卫朔亲信,且厢军、府兵又是泥腿子出身,世家对其影响力太小。”
“阿弥陀佛,两位家主有礼了。”见世人出去,法空口宣佛号。
听了唐瑶运营,令狐溢镇静地手舞足蹈,连法空脸上也暴露一丝笑容。
正闭目养神的吕光,俄然被突入的吕纂惊醒。
“着啊,唐兄此计甚妙!”
……
“先不要急着抓人,仇敌才方才跳出来,再等等,等更多仇敌现身。”
动静传来,各地一时民气惶惑。
最后三人脑袋聚在一起,对打算停止最后查漏补缺,待计议已定世人才有悄悄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