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霖顿了顿，说:“你小时候不是让我长你肚子里吗？”
净霖半阖了眼，说:“我不要被吞……”
“鞋要掉了。”净霖环紧苍霁的脖颈。
千钰说:“他自称名叫奉春。”
千钰进屋时打了个喷嚏，他坐下时声音发哑，但气色瞧着好了很多。
苍霁用指腹虚描着净霖的眉眼，净霖抬指将苍霁的手贴在颊边，然后半睁着眼，在昏暗里谛视着他。
“不瞒二位，我修为不敷，自是做不到。只是那朱紫在两位沉河以后，仅露了个形，便使得阎王避退三尺。随后他大力互助，方才让情势回转。”千钰说着打量屋舍，“这院子也是他寻的。”
净霖俄然昂首，手臂撑在苍霁胸膛，对着他混乱的发轻吹几口气, 一边看着它们扭捏，一边说:“嗯……你梦见本身的宿世了吗？”
净霖如有所思地打量着苍霁, 说:“不睡。”
“是啊。”东君拱了拱手，“我猜想帝君豪放风雅，不会占朋友的便宜。寻回前尘滋味如何？想必是失而复得，感慨万分吧。”
“八苦仅余最后一个。”东君说，“机遇正在东海。从那边来，便归那边去！”
两小我衣衫不整，发都乱糟糟，打雪里待了一会儿，雪屑化湿了一片。净霖滑下地，踩了一脚雪。没走几步，又叫苍霁给掐着腰扛到了肩头。
“帝君现在尚未渡劫，鲤鱼之躯，还是不要与我过招了吧？”
苍霁对着镜子，俄然拉开净霖的手，用另一只手扣在净霖小腹，贴着身说:“瞥见我了吗？”
净霖快速捂住苍霁的唇，苍霁沿动手指就咬他，净霖要躲，苍霁就将人颠高，晃得净霖脚上的鞋要挂不住了。
“是他。”净霖合上茶盖，“却不是鬼差。”
苍霁说:“长在我背上不好吗？”
净霖说:“你把鞋还给我。”
苍霁便收回目光。他微侧头，用颊面蹭了蹭净霖的发顶。净霖闷着头，像饼似的摊覆在他背上。
翌日净霖从被间爬出来，他被窗口透出的亮光晃花了眼，定了定神，才发觉苍霁不在榻上。
净霖系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