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霖揪着苍霁的衣袖,闻言咬着他的指尖,眸子里映着揉碎的日光,晕开一片亮晶晶。
苍霁却话音一转,说:“你现在坐在我腿上,揪着我的袖,含了我的花,沾了我的味,占着我浑身高低的便宜,那这账要如何算?”
净霖被咬过的处所还泛着红,他细不成闻地轻哼一声,面上仍做平常状,只说:“那我就不奉告你了。”
苍霁用额撞着净霖,说:“我成过。”
“我与你好。”净霖小指勾了他的指,抬头说,“我不时都要与你好。”
净霖嗅着苍霁脖颈间的花香,说:“胡说,还要拜堂的。”
唇一挨上,苍霁便拽了他一把,将人猛地抱进怀里,追着他欲退的唇舌压去。
净霖哑然,让他捏着。头顶长风拂枝,落了几点娇瓣。苍霁捉了一点紫红,抵进了净霖唇齿间。净霖含了花瓣,苍霁却并不收指。
苍霁仰身搭动手臂,日光从繁花空地间细碎地落在他的胸膛。他逐步阖了眸,连等候都是飘着暗香。
“临松君发言都带喘啊。”苍霁咬着他的下巴,“你是想如何除我?如果仅靠一张嘴,也未免太藐视我了。何况说到都雅,我是个大妖怪,你岂不是个小魔头。”
“这会儿是哥哥了。”苍霁笑几声,“晚了!望着我的眼睛里都带了波儿,水顿时漫到我鼻尖了。你这般挑逗我,就不要希冀我能放过你。”
过了这小洞门,就比如到了桃源津。无穷界隔着人间的喧闹声,这片山头连缀的花树是他俩人的“阁房”,旁人进不得。此处往深去,穿过花树三千重,便是真佛与笙乐的棺。
净霖垂袖立在上边,把阿乙那点谨慎思猜了个透。他脚边簌簌地冒出石头小人, 抱着肩跟他一同睨视着阿乙。他不急着开口, 盯得阿乙都想要跑的时候才说:“黎嵘灾害已成定命, 你参与此中, 必定会受其涉及。”
净霖当即说:“不算数!”
净霖说:“你自个滚!”
净霖立着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喊道。
净霖被他咬出了红印,捂了下巴,说:“一剑戳得你尾巴直翘!”
苍霁收了指,低声问:“嗯?”
净霖站了一会儿,俄然俯下身来。他凑到天涯打量着苍霁,指尖描过苍霁的眉眼,滑到苍霁的唇边。随后他谨慎地又等了一会儿,见苍霁仍然不醒,便偏头吻了吻。
苍霁说着抄起人,起家时掐着腰给扛到肩上。
“就是要奢糜。”苍霁几步踏上空,大笑,“我的净霖要睡白玉床,要枕苍龙枕,出门还要十里青莲步步生香!天下谁敢说不可?”
净霖说:“这般熟谙,我当你真成过亲呢。”
苍霁放下净霖,甩尾时拍起漫天紫红。净霖淋在花瓣里边,跟石头一齐打着喷嚏。花瓣落洁净了,便见那庞然大物忽地伏地,对着净霖吹了口气,接着翻身在地,轰然滚了个圈。
阿乙顺杆子往上爬, 坐起来就说:“大哥你要赏甚么?俗物我是不要的!”
阿乙被说破了反倒放下心来, 他跳起来跟着苍霁走, 嘴里嘀咕着:“他害得人几乎死在雪地里,那般紧急关头,他对月姐一点交谊也不讲。如果命谱上能把他变成女的, 叫他也受一受这等痛苦,我便作罢。如果不能,我定要去找他算账。”
“你做甚么?”苍霁抵着人,说,“这谁家的郎君,这般没端方,亲我也不打声号召,搞得我内心兔子跳似的。”
苍霁喝茶时转望室内,没见着净霖。他将石头抄进了袖里,搁了盏,穿过后边的回廊,进了临着的小洞门,便是一片群芳芬芳、紫红烂漫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