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禅 > 49.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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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狱卒不是浅显人,而是挂着腰牌身着飞鱼服的人。如果净霖在侧, 便能奉告苍霁, 这是一群甚么人, 他也许能少吃些苦头。

千钰拱在他掌心,左清昼微抬头。千钰温热地抵在他额间,湿漉漉的手掌抱着他的颊面,昂首亲吻着他的眼。

“我们诏狱,向来没有撬不开的口。任凭你死不认罪,我们也有的是体例。只是左清昼,兄弟们至今为止待你客客气气,那都是看在刘大人的面子上。”狱卒将茶杯搁在苍霁后脑,说,“现在刘大人也需避嫌,你可无人关照了。”

他唇延出嘲笑,站在暗淡间动手就是一鞭。鞭子炸开在皮肉上的声音激得苍霁齿间咯嘣,见净霖背添一道,他便心下突跳,如同抽在本身身上,拧得心慌。

门“咔嚓”而动, 狱卒们持灯而入。他们酒饱饭足, 合门前专挑人立在外边放风。苍霁的发被拽起来, 狱卒将油灯在他面上照了照。

血水淌尽左清昼一身,他唯剩的脚尖“滴答”。他已经被吊了太久,盐渍凝在伤口,唇间连字都吐不清楚。他像是在这短短顷刻便走完平生,却仍然没有摆脱。

“我认罪。”左清昼盯着暗中,喉间吞下血,“我认罪,我贿赂主考不成,将人棒杀于城南巷中。我罪当至死,我按律当斩。”他的牙齿颤声,掺在声音里变成了另一种绝望,“我认罪……不要再打,不要再打他。”

苍霁发觉本身喉间哽咽,这不是他的声音,这是左清昼,这是铜铃要讲的左清昼。左清昼颤抖又有力地振动手,听千钰唤着“左郎”。

左清昼贴着千钰的膝头,渐渐说:“……去……”

千钰咬得唇间血烂,狐狸拖着链衔在他手腕。左清昼已躺平,桎梏扣得他腕间白骨凸显。他横在乱尸碎石间,草率得不像左家郎。千钰含着他的血,拖着他往碎石外走。左清昼的身材滑动,蹭出血又拉长。

左清昼被吊在乌黑当中,他淋着千钰的血,如同疯颠的呢喃自语。

“你天然不能。”狱卒盛气凌人,半回身时眼中歹意,拿脚踢了踢苍霁的手腕,“但你养了只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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