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纶并非如乐言所言，孤苦伶仃，死在小舟之上。相反，他命谱间记录，他本该于十二年考中探花，与左清昼一同登入翰林，在秋时佳宴上因大胆切谏惹怒天子，被抄押下狱，旧疾加身，不日便死了。
“扯谎。”净霖两字止住他欲持续的咳嗽，说，“你不但晓得你的命谱，还晓得左清昼的命谱。你都晓得，坦白甚么？”
乐言说:“彻夜宫城闹得短长，如果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如何办？”
“因为杀人的是你。”净霖侧眸，“是刘承德，是天子，是那背后更加莫测的人，却唯独不是他。他不过是偶尔得知，偶然促使。”
苍霁叩了叩门，说:“这回可在了吧？”
“你确切谨慎。”净霖说，“答得滴水不漏。”
净霖抬指，楚纶的声音戛但是止。乐言见他脱手，不由踉跄后退，看着他严峻不已。净霖却未靠近，只是站在原地，待他俩人温馨下来后，才道:“闲话休提。”
乐言屏气凝神, 待了半晌，确信净霖二人已分开，方才从床下滚出, 将楚纶也拖了出来。
“刘大人品德一流，虽身在朝中，却宁折不平。”楚纶说，“我与曦景联袂清查一案，便是颠末刘大人才气查到本日。”
楚纶手覆在乐言手背，说:“无妨，今后月月都有俸禄可领，已不必再为没药钱忧愁。”
“乐言身为颐宁贤者的笔，怎会落到你手中。”净霖说道。
楚纶烫度不退, 含混道:“不必惶恐。”
“你因‘病’而壮志未酬，‘病’才是你本来的归宿。”净霖说，“但自从乐言篡命那一刻起，你的‘病’便已经治愈，你是以得以重生。既然活下来了，又何必再装成病秧子。”
“……刘大人酒后闲谈，醉时奉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