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灯笼顷刻亮起,苍霁和底下的小子面面相觑,顿时齐声喝道:“如何是你?!”
苍霁当真要被此人气笑了,他抽了乐言身上的绳索,将此人捆健壮,扔在院中。
净霖后抬头,苍霁偏追得紧。净霖听得这藤椅“吱呀”哀声,像是承不住着满椅的炽热。他的领口都要被泡湿了,仿佛堕入一种惊心动魄的包抄。名叫“苍霁”的伤害步步紧逼,淹没了净霖,叫净霖恍若溺水,连呼救都被贪吃得洁净,只能寂然地喘着息,被舔|咬、被吮|吸。
苍霁指牵藤椅, 只见这椅无声扩大,大了两倍。他翻身滚上,枕着双臂浸在净霖的味道里。可他身量非常, 大了两倍的藤椅也显得分外拥堵,肩臂腿脚都跟净霖挨在了一起。
净霖怔怔地摸了摸颊面,苍霁皱眉说:“不是这里,我带你摸。”音落就握了净霖的手,并着食指边摸边说,“替你擦掉。”
净霖已经晃醒了,他一手捂住苍霁口鼻,翻身坐起时脚划草海。全部藤椅立即稳住,他架着苍霁半身,还不及持续,就发觉金纹暴雨普通骤击而来,才稳下的藤椅在草精吃惊时几乎被冲翻。苍霁面色都白了,他在震惊间赛过净霖。头顶萋草猖獗下涌,将他两人紧紧缠在天涯。
苍霁似是睡了,并不答话。
“现在想来。”苍霁困得哈欠连天,“也不过是半年罢了,却感觉山中光阴如隔前尘,竟有很多记不清了。”
他音方落,便听净霖重重冷嗤一声。本身背后一凉,他蓦地闪避。苍霁拳至他后颈,他翻身格挡,仍被砸得连连后退,臂间痛麻。他不平气,又猛地掀袍踹人,腿脚快如惊风,连袭苍霁命门。苍霁招招相抵,没由来地讨厌此人,只感觉此人好不识相!
“给我让路!”来人放肆道,“不然我烧了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