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子墨连花楼都不敢进,见了陌生女子浑身不安闲,现在倒是出息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好王子墨没踩红线,不然林芷岚准要发飙。
到了仙来阁,自有张鄙人筹措饭食,王子墨看到王福来也在这里,有些迷惑地问道:“福来,寻我?”
酒过数旬,红华见众夫人吃得差未几了,便到老太太跟前:“祖母,外头的梨园子备好了,偏厅里也置了好些玩意儿,您看我们去哪儿边?”
“可不是么。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命苦些,不知哪家那么粗心,把她弄丢了,也不来寻觅,真让民气疼。”
这就是人,很实在的人,落魄大家踩,高升大家捧。
“我们蒋家看起来枝繁叶茂,实在嫡支也就那样了。老太太在,三房不得分炊,二叔与三叔人是不错的,但是下头那几个真不如何样,你也看到了,这回给大哥办大事,二房三房的人愣是支应不起来。上回我听大老爷与大哥说,我们家有出息的也就长房了,让大哥好生催促二哥读书。”红华轻声抱怨道。
不说外头王子墨跟着蒋尚培一桌桌敬酒喝得热火朝天,只说内宅里,林芷岚与蒋尚圭的媳妇红华忙得团团转,老二蒋尚垚的媳妇跟着二婶三婶欢迎女眷,林芷岚与红华卖力宴席。
日上中天,从远方传来了轰鸣声,远眺之下,在水天相接处隐有一丝白线,垂垂的,白线敞亮起来,潮流声短促轰鸣,万马奔腾,壮阔豪气。那断断续续的白线,变粗了,变亮了,缓缓接连,垂垂成了一条完整的白线,迎着骄阳,闪烁非常,齐头并进,你追我赶。弯弯的白线翻江倒海,伴跟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在镇海塔前连成了一条笔挺的白线。
因为带着宝儿,郑大明与保护们不像常日的涣散,列队隐有护住王子墨与宝儿的企图,小良手中拎着满满的零食,都是宝儿喜好吃的,脚边还跟着球球,小良不时扔一些给它。
王子墨在闲暇之间,感觉有些迷惑,谢良辅吃了哑巴亏,如何没有半点行动,难不成是摄于蒋家的威势?
“老太太,夫君她啊,就是个浑不吝,与清秀沾不上边儿,您不必为她担忧,有酒喝她更安闲。”林芷岚凑过来敲边鼓。
“傧相们都是大哥的好兄弟,怎会让大哥误了闲事。传闻子墨哥哥最豪气,陈大官人与我夫君不济事,她当仁不让,连喝了五桌!”
“爹真好,我们也带球球去。”宝儿喜滋滋亲了王子墨一口。
王子墨这方面还是有脑筋的,说教听劝,她不想身临其境感受沉着,林芷岚活力了,她就软了,哄好老婆很首要,不然影响各方面福利报酬。
“丢了好些年了,是我那小孙子墨儿救了她。墨儿也是个心善的,岚儿醒来记不得之前的事,墨儿便悉心照顾,两人就这么日久生情,喜结良缘了。当初她们的日子过得极苦,现在算是否极泰来,谋生立起来了,闺女也生了,日子和和美美,老身看着欢畅。夫人在城里如果闲得慌,叫岚儿陪你说话。”
林芷岚在一旁不发话,只是笑得很对劲,昨晚她与王子墨小吵了一架,被宝儿听到了。宝儿听娘说爹老是在外头玩不着家,她也想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蒋家也有蒋家的忧愁,这类事,林芷岚是绝对不会多言的,劝道:“大哥慎重,二哥聪明,三弟也是聪明人,你家财产何其多,大哥与二哥是官面上的人,家里的事那里顾得过来,还不得让三弟挑重担。三弟比来勤奋地紧,我常听子墨说大哥很欣喜。”
王子墨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发别人的重视,他们在镇海塔下寻了一个空位,等候潮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