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被王子墨拉得有些狼狈,机器地跟着王子墨小跑,冰冷的小手上传来了暖意,桃花的脑筋更加的痴钝了。
“好。”桃花微微点头,将被放开的小手缩回袖管中,掌心感受着那股暖意渐渐地流逝。
桃花看着在前头有些仓促奔驰的王子墨,心中除了高兴,另有浓浓的自大,固然同是犯人,但两人的间隔,只看一双手,便是过分悠远。
“我给小娘子见面礼,贤弟有定见么!”赵显拍着桌子,霸气地说道。
庆丰年,是兴元府最大的米粮商,不但做浅显公众的买卖,还给军队筹办军粮,在兴元府名头很响,与军队里的将军们干系极好。
不过赵显阅尽人间美色,浅显的美人还不会让他失态,与桃花见礼以后,竟然也要了一碗汤圆,陪着王子墨一同吃。
这不,见到桃花为王子墨擦汗,赵显还觉得王子墨的婆娘呈现了呢。
由壮汉开路,王子墨这回走得安闲不迫,青色长衫随风舞动,略狭的双眸闪闪发亮,少年意气发风,光彩四射,翩翩风采,清然高雅,那笔挺的背脊,透着她的倔强。
王子墨脸上笑意未变,面对赵三爷的调笑,半点都没有不美意义,替赵三爷先容道:“三爷,这是小弟的姐姐,唤名桃花,姐姐,这是庆丰年的赵三爷。”
桃花一向坐在那边低头,听到王子墨要带本身去大老爷开的堂会里喝酒,不由吓白了脸,她见过最大的官便是故乡的县令,现在要见州府里的朱紫,她那里接受得住。
“小娘子不必客道,既是王贤弟之姐,那我们就是本身人了。”赵显淡笑道,眼睛不着陈迹在桃花身上扫过,脑中闪出了两个词,犯人,美人。
“郎为娇人把钱撒,奴为郎君轻拭汗,郎情妾意,羡煞旁人,王掌柜,艳福不浅啊~”
这事王子墨是晓得的,大老爷便是兴元府州官,文官一系里属他最大,此次元宵堂会,他们彩盛庄也收到了请贴,王子墨命了张掌柜列席。她本想本身去的,也好交友一些官员,只是前段日子遭到了太多文官的挖苦,那样的场合,她怕是得颜面扫地,想想索然有趣,便没筹算去。
“三爷多大的脸面,您如果去晚了,大人们恐是不依,到时非罚你酒不成。”王子墨笑道。
“这话可见外了,有哥哥我在,还能让你被人欺负了去!”赵显狠狠拍着王子墨的肩膀,霸气地说道。
要说赵三爷赵显是做米粮买卖,王子墨做绸缎买卖,不该有所交集,但天意恰好难测。赵显听闻王子墨的彩盛庄绸缎是苏杭名品,便指派了管事去采购,管事不懂绸缎,而那日王子墨正幸亏绸缎庄里查账,见赵家采购量极大,便亲身出面倾销。
王子墨的脑筋转得极快,另请赵显派部下去牢城营唤蒋尚培一同去堂会,文官那边她迟迟不能翻残局面,猜想这回蒋尚培出马,当能有所收成。
王子墨见桃花非常局促不安,便捏了捏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怕,有三爷在,这兴元府里还没有人能欺负我们。”
“桃花,我们坐下吃碗汤圆吧。”王子墨喘着粗气,指着不远处的汤圆摊子说道。
“理那些书白痴何为,喝点酒就点头晃脑吟诗作对,无聊得紧,不过这回很多将军也会列席,当能痛饮一番,贤弟不若随我同去,我们俩一块儿耍热烈些。”赵显发起道。
筹议安妥,赵显让部下护送桃花去彩盛庄,王子墨叮嘱赵显的部下寻到庄里的蒋掌柜,也就是蒋尚培家里派来的人,务需求将桃花打扮得美若天仙,而赵显许下的那套头面,则由另一个部下去金铺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