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又跟我淮安军扯上了干系?敢情我家总管兵戈打得利落,反而成了错了?”参军陈基在中间听了,忍不住悄悄皱眉。正筹办出面驳斥几句,却又见到赵普胜一把将陈友谅推开,大声说道:“大总管有所不知,那董抟霄手里,现在也有一种叫做大铳的火炮。能力固然远不如大总管先前所卖给我军的四斤炮,数量却起码有二三十门。我军跟他们对上,每次未等正式比武,就先吃了一个大亏!”
“我等,不过是一群庄稼汉罢了。这年初,不死于疆场,也得被狗官和蒙前人活活给逼死。一样是死,不如死出小我模样来!”
“大总管此言甚是!”陈友谅闻听,晓得该说正题了,立即大声接口,“天下红巾,当然满是一家。大总管那份高邮之约,师叔看过以后,也深表附和。说此约一出,不但摈除蒙元指日可待,即便是蒙前人被赶走以后,如果大伙都按盟约上所说的来,天下也能减少很多纷争。”
朱八十一心中一向装着粮食的事情,陪着大伙坐了半晌,看时候和氛围都差未几了。便又举了举茶盏,笑着问道,“三位将军说得极是,我红巾高低,不过是一群被官府和蒙前人欺负得活不下去,揭竿而起的苦哈哈罢了。拼掉一条性命,也想活出小我模样来!这点,南北没有涓滴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