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掠了吴家庄的下一任庄主吴良谋为人质,这朱八十一,手腕果然暴虐!刘二闻听了,心中顿时对吴家充满了怜悯。不过如许也好,吴家对朝廷有了交代,红巾军也没有将吴家满门杀了个鸡犬不留。那些吴家嫁在外边的女儿,也不会因为娘家于红巾贼有了干系,被夫家休掉,或者关押起来随时筹办交给官府,大师各取所需,倒落得天下一片承平。
“去吧!先去帐上支十吊钱,带在路上防身。如果有了动静,立即返来告诉我!”刘老泉思虑了半晌,点头承诺。“对了,如果看到红巾军朝着咱家这边来,不管如何提早送个信给我。咱刘家,可不能步了吴家的后尘!”
“不成能!”枪棒教头刘二立即出言否定,“我们被逼无法,暗中给芝麻李运送赋税是一回事。毕竟连官府本身都这么干,今后朝廷即便晓得,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明着替红巾军干活,朝廷不管如何都不会容忍,搞不好,就是下一个沛县之祸。那吴家父子为了求一时活命,把全部宗族和庄子里的几千男女全都搭上,岂不是太鼠目寸光了些!”
“蠢猪!”那农夫看到他的背影去远,也立即弃了水牛,一溜小跑回了庄子。与其他特地出来漫衍动静的农夫们一道,找管家吴福汇报成果,趁便支付事前说好的赏金。
但是令那些堡主、寨主们非常忐忑的是,他们派出去的亲信不管拿出多厚的礼品,都底子见不到朱八十一本人。只是被一个叫做徐洪三的亲兵给挡了驾,让大伙把礼品放下,然后各自回家听候措置。至于朱将军会不会来打,要如何样才肯放过大伙,以及吴家庄的庄主吴有财和他的几个儿子了局如何,一概不予回应。
三月,朱八十一兵临吴家庄,一鼓破之。
“恐怕姓朱的,底子就不想给他服软的机遇吧!”刘老泉又叹了口气,持续悄悄点头,“北岸这些堡寨里,就数吴家庄最富。那红巾贼的头子又都是穷鬼出身,正愁找不到借口来洗呢。吴庄主带头不交纳赋税给他们,岂不是正合了他们的意?!唉,可惜了,一场兵灾过后,那庄子里的炼铜和炼铁炉子,能剩下两成绩不错了。想规复昔日范围,不晓得要比及何年何月?!”
“是,是”管家吴福不敢再走,站在原地,两眼发红,汗流浃背。
枪棒教头刘二越看内心越诧异,最后实在按耐不住了,打着胆量凑到一个正鄙人地的农夫身边,抬高了声音探听,“喂,我那老哥!您是这庄子了的人么?”
“你这后生,如何说话呢你?”农夫闻言大怒,瞪圆了眼睛呵叱,“吴庄主当然活着呢,他白叟家又没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何能够是个短折的?倒是某些人,哼哼,见死不救还说风凉话,迟早会遭报应!”
进了书房,却发明至公子吴良谋、二公子吴良田和三公子吴良方都在,哥三个眼睛都是红红的,脸上泪痕宛然。再看那老庄主吴有财,也是方才擦洁净了老泪,见到管家出去,挥了动手,强笑着叮咛,“老三,从速给福叔搬把椅子。这几天的事情,多亏了你福叔死力帮衬着,我们家才过了此关。”
“如何没难为?不难为人,你当他们是活菩萨么?!”那农夫仿佛早就晓得刘二会有此一问,遵循事前筹办好的答案,大声回应,“我们庄主力战被擒,本来筹办以死明志的。谁料那朱老蔫忒地奸猾,抢了庄主家统统积储不算。还拿全庄长幼的性命威胁庄主,让庄主跟他签订城下之盟。每年要交,交一大笔铜和铁给他们。不然,就杀光全庄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