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应当不会,但接下来你我必定会打得很艰苦!”契哲笃又笑了笑,非常坦诚地跟李齐交实底,“那朱屠户也可谓是一个谨慎的,从他拿下淮安以后,便立即止步不前,就能推断出这一点。以是他此次既然敢来,必定对高邮志在必得。以是宝应和范水两道防地,一定反对得了他。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在高邮城下。我已经给朝廷写了求援表章,交给亲信带着,混在北去的货船里头悄悄送了出去。也给你的同年,浙东宣慰副使董孟起写了信,请他务必带兵来援。他客岁正筹办与郭贼子兴一决雌雄的当口,却因为两浙产生民变,奉了圣旨去平乱,不得不放了郭贼一条活路。这回,听闻郭子兴也来找死,想必他不会再错失良机!”
“不敢,不敢,左丞大人也是为了大师好。”众世袭的蒙古官员们连连摆手,态度和先前判若两人。
“我只能给你们每人五千盐丁,其他兵将,你们就带着华甫、张4、张九6、李伯升四人,及其他们各自的部下去。”契哲笃看了看他们两个,欣喜地点头。“记着,不要出来跟朱屠户野战,凭河而守就行。从宝应败下来的兵马,你们也直领受了,让他们一道守城。实在守不住了,你们两个就向高邮湖和射阳湖中撤退。然后一个借助水路返回高邮,一个直接去兴化。首要战术就是一个“拖”字,将红巾贼拖得越疲,本官在前面的仗越轻易打!”
有这么一个名声显赫,平乱事迹斐然的当世虎将为后盾,难怪契哲笃明天始终气定神闲。待大伙在高邮城下,将朱屠户拖得精疲力竭之际,董抟霄俄然带着雄师从水路杀至。定叫五路红巾贼寇来得去不得,追悔莫及!